或者是在試探我呢?
一會兒領導是不是隨便找個理由把我發配邊疆,或者殺人滅口?
我剛剛那隻腳邁進屋的?
李學武沒顧他的反應,沒好氣地點了點門口,大聲道:“你可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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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還沒出來呢?
幹啥去了這是?
都進去多久了?
……
傻柱已經在主辦公樓一樓大廳徘徊又半個多小時了,目光一直盯著對面保衛樓方向。
他嘴裡默默叨叨的,也不搭理別人,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
主辦公樓執勤的保衛看著他都直咧嘴。
剛剛有訪客進樓,委辦敖副主任出來迎接,訪客看著他的狀態都愣了一下。
要不是敖副主任解釋,真以為軋鋼廠成精神病院了呢。
保衛當然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不會對樓上領導做什麼,可瞅著食堂的何師傅就是有點不正常。
前幾天也不是沒有人說何師傅精神不好了,但大家都覺得這是有人在惡意報復,汙衊他呢。
何師傅為人耿直,嘴不饒人,所以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這個年月精神或者神經疾病都是頑疾,是不可治療的壞病,汙衊人自然是用這套說辭。
可你瞅何師傅炒菜做飯瞎嚷嚷,哪一樣是精神病的表現,大家都當樂子說了。
可今天不太正常,何師傅的表現太像精神病了。
何雨柱倒是沒注意到一樓大廳裡保衛警惕的眼神,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保衛樓呢。
他可是眼瞅著雨水跟著李學武進的辦公樓,兩人有說有笑的。
剛剛在食堂,你別看何雨柱信任李學武,也信任他妹子,可這會兒把兩人湊一塊消失半個小時他就信不著了。
不是別的,他去過李學武辦公室,知道那裡有一間休息室。
一想到李學武的休息室,他這腳就更站不住地兒了,跟熱鍋上螞蟻似的。
就在保衛要上前跟他試探,就在他忍不住要去李學武辦公室找雨水的時候。
保衛樓門口,雨水的身影出現了,面色紅潤,精神煥發,神采飛揚,嘴角還帶著滿足的微笑。
完了!完……犢子了!
傻柱的冷汗從腦門上嘩的流了下來,整個人都傻了。
就在保衛剛剛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時,他驟然驚醒。
也不顧保衛的詢問,一甩那人的手,猛地躥了出去。
保衛被他嚇了一跳,看著他跑,保衛也跟著跑。
可剛跑了兩步便不追了,因為保衛瞧見何師傅追的是誰了,是何師傅的妹子。
“這兄妹倆……捉迷藏呢咋地?”
保衛頗為無語地抱怨了一句,隨後好笑地搖了搖頭,回到了執勤崗上。
這邊傻柱可沒注意到身後的狀況,從後面追上了雨水,拉著她胳膊便問道:“幹啥去了?”
雨水被嚇了一跳,剛要喊,卻見是她哥,便皺眉回道:“幹啥呀,嚇我一跳!”
“你嚇我一跳!”
傻柱瞪了瞪眼睛,隨後眼神示意了樓上,問道:“剛剛乾啥去了?”
“你不是看見了嘛~”
雨水手插在衣服兜裡,邁步往前走著,嘴裡問道:“你監視我?”
“別不懂好賴啊~”
傻柱回頭看了一眼保衛樓上,追了妹子一起走,嘴裡又問道:“剛剛乾啥去了?”
雨水抬眼看了看大哥,見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緊張架勢,好笑道:“去他辦公室坐坐,怎麼了?”
“沒怎麼”
傻柱撇撇嘴,繼續問道:“在辦公室幹什麼了?”
“!”
雨水瞪了瞪眼睛,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哥,態度也冷了下來,嘴裡卻是說道:“聊天”。
“聊天?”
傻柱還沒覺察到妹子的態度變化,繼續追問道:“聊什麼?”
“……”
雨水走了兩步剛要生氣,這才覺察出她哥的精神狀態不對頭,站住腳打量了他。
“看我幹什麼!”
傻柱見雨水站住了,還用關心病人的眼神看著他,嘴角抽動,繼續問道:“還沒說聊啥呢”。
“隨便聊聊~”
雨水知道她哥啥情況了,無奈地說道:“聊工作,聊人生,聊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