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
秦淮茹其實一直在後面跟著呢,這是她親兒子,還能真攆了他不管?
就算是真的不管了,婆婆也是不幹的啊。
今晚她是發了狠心了,回來後看著棒梗作業本一篇沒動,比臉蛋還乾淨。
以前家裡窮,沒條件給他太好的學習環境也就算了,現在家裡有條件了,他還不學習。
傻柱的玩笑話這個時候也被她想起來了,氣的抄了笤帚疙瘩,照著棒梗屁股就打了幾下。
這小孩子大了,長脾氣了,捱打了竟然還敢耍倔,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敢喊離家出走。
婆婆要攔著,秦淮茹直接發了話,要走趕緊走,別耽誤她們睡覺。
棒梗被僵在那,沒見著奶奶再攔著,只能是收拾了兩件衣服,揹著包袱皮往外走。
賈張氏心疼的想要說說棒梗,又怕秦淮茹說她。
想要說說秦淮茹吧,又怕兒媳婦說她慣著孩子。
直到看見秦淮茹拎著笤帚疙瘩跟出去了,她這才放了心,在家裡看顧那兩個小的。
這孩子現在不收拾也是不行了,她倒是想一直慣著了,可現在家裡不是她做主了。
秦淮茹當了幹部,身上的氣場日益增多,尤其是管理人時間長了,說話總是帶著威嚴。
家裡都指著她生活呢,可不就是一言九鼎了嘛。
工作越來越好,可兒子的教育問題越來越嚴重。
家裡老太太是不管他的,也管不了了,放學了甩開書包就上牆頭子,誰能追的上。
不到天黑不回家,不到飯點不進門,吃完飯就撂挺,這孩子不打留過年嗎?
她是一直跟著棒梗往外走的,秦淮茹不信兒子敢離家出走,更不信他能有地方去。
所以就跟在後面看他如何。
這會兒也是見著李家一家人,以及倒座房的人散了晚飯,棒梗又跟傻柱鬧了起來,這才出來的。
她瞪了棒梗道:“你不是要離家出走嘛,別耽誤了,趕緊的,我們要關大門了”。
秦淮茹也是會說的,幾句話就把事情給說明白了,還能將著棒梗糾正他的錯誤,逼著他認識錯誤。
小孩子,有第一次拿這個威脅家長,你要怕了他,下一次他都敢拿著刀往自己脖子上比劃。
所以一次就打老實他,讓他下次都不敢這麼想。
傻柱見秦淮茹急眼,乾笑著摟了棒梗要解釋,卻被雨水一把攔住了,推著他往垂花門裡走。
“哪兒都有你呢,下次再喝這麼多,你也離家出走吧!”
迪麗雅跟在後面說了他一句,同時給秦淮茹笑著眨了眨眼。
秦淮茹會意地點點頭,知道她這是幫自己管孩子呢。
傻柱真攔在中間,是給娘倆臺階下了,可棒梗不會認識到錯誤。
那今天她發的火,棒梗挨的打,就全都白費了。
棒梗是她親兒子,她打又不會往狠了打,還用得著傻柱攔著?
所以對雨水和迪麗雅的幫忙,她也是點頭道了謝,目光則是繼續逼著兒子。
棒梗委屈地站在那,看著回收站裡的人不搭理他。
而武叔一家人上車的上車,回院裡的回院裡,好像也沒想著招呼他。
他就站在那看著人都走沒了,只有他媽媽還跟他在這,一時間真是不知道咋辦好了。
真離家出走?
這個時候倒是不冷,可也不熱啊,真在外面睡一宿,他不怕冷,但怕黑啊。
夜裡自己上廁所他都不敢,想到年前閆解成死的時候在門口停靈,他腿肚子就打顫。
你別看閆解成活著的時候他不害怕,可死了,總有一種神秘感。
本來他就是聽著門口這兒有動靜,才往這邊來的。
現在汽車聲響起,武叔都沒管他,一家人出西院大門離開了。
關大門的小子更是在看他的笑話,等著他低頭認錯。
他是男子漢,怎麼能低頭認錯呢!
小人書上都寫了,男子漢,流汗流血不流淚!
“媽……我錯了——”
就在秦淮茹再一次催促他趕緊出去的時候,棒梗還是服軟了。
秦淮茹擰著眉毛,瞪著眼睛道:“你不是要離家出走的嘛,怎麼還反悔了,我這裡不養你了”
“你走吧,過你自己想要的流浪漢生活去吧!吃不飽,穿不暖,睡覺找大街上垃圾桶睡去!”
“我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