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這麼老長的砍刀”
他比劃著說道:“我看著都眼暈,那些小崽子全不當回事,掄著照腦袋就砍,活要人命呢”。
“街道沒管?”
李學武在廠裡上班的時間多,還真就沒注意街道上的事。
尤其是頑主和佛爺,以及那些小崽子,都是臭水溝裡的老鼠,誰會在意他們啊。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還瞅了炕桌上的姬毓秀一眼。
姬毓秀也聽見這邊談論的話了,主動開口解釋道:“局裡也正研究怎麼打擊這種情況呢,估計得下週才能有切實的行動了”。
“我可不是給你上眼藥啊!”
沈國棟喝得臉有點紅,不好意思地衝著姬毓秀擺了擺手,解釋道:“我們話趕話也就是一說”。
“我現在不在所裡了,你就算是說我,我也無能為力了”
姬毓秀笑著道:“不過咱們街道應該沒啥事,沒聽說有胡鬧的”。
“借他們幾個膽子吧——”
傻柱將酒盅墩在了桌上,撇嘴道:“北邊是衛三團的駐地,東邊是分局,西邊是所裡,誰敢鬧?”
他喝點酒話也是多了些,指著東南西北開始講起了這邊的形勢。
也不知道他見天的上班,回來後就管著這邊的廚房,怎麼聽來的這些。
傻柱背對著炕上坐著,沒瞧見迪麗雅和雨水瞪向他的眼神。
炕頭一桌坐著的都是剛生完孩子的寶媽們,以及老太太和劉茵。
趙雅芳、顧寧、費善英以及迪麗雅,小的李姝和張懷民也湊在這桌吃著,聽著大人們的熱鬧。
隔壁桌則是年輕的一輩兒,李雪、姬毓秀、何雨水、小燕以及王亞娟、王亞梅姐倆。
葉二爺厚道,瞧見了姑嫂兩個的眼神瞅向傻柱是要提醒他,便舉杯跟他碰了,算是打斷了他。
李學武看著傻柱愣頭愣腦地被二爺提醒著,好笑地看了炕裡。
這會兒何雨水也正看向這邊,不知道是因為他逗著傻柱說這些,還是因為別的,瞪了他一眼。
他哪裡吃過這種虧,沒招災、沒惹禍的,咋就討人厭了。
“下午那會兒你哥還說起你呢,相親了?物件是哪兒的?”
“管得著嘛你——!”
知道李學武是在逗自己,雨水翻了個白眼,同時瞪了回頭看向她的親哥。
傻柱也是懵了,轉頭看向李學武問道:“是我說的嗎?”
他撓了撓腦袋道:“不是你跟我問的嗎?”
“你這記性啊,喝點酒就忘事兒,可咋整”
李學武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杯道:“來,走一個!”
“幹了?我這可見底兒了”
傻柱拿著酒杯還跟他比劃了一下,見李學武幹了,他也幹了。
一句話打岔,算是忘了剛剛提到的,到底誰先問的這個了。
他就記得李學武問了,但他沒說,這事可得防著點李學武。
好不容易自己妹子答應相親了,再因為李學武給攪和黃了。
不是不信任李學武的人品,他是不信任自己妹子的定力。
這大幹部年輕有為的,哪個姑娘看見了不迷糊啊。
廠裡私底下談論李學武的姑娘可不在少數。
也別說這個時代的人都是淳樸的,淳樸跟搶人家愛人不衝突。
這邊的酒杯剛落桌,那邊王亞梅突然衝著李學武說道:“武哥,我也要相親了”。
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或者說意猶未盡,心有不甘。
聽見的紛紛驚訝地望向她,隨後便看向了李學武。
氣氛差點凝結成冰,她姐姐王亞娟皺眉在桌底下懟了她一下。
李學武倒是看出她的在意了,笑著挑眉道:“是嘛!這是好事啊,物件家哪裡的?”
“就東城的,不太遠,他爸跟我爸是朋友”
也許是激動過後被眾人看著心驚了一下,也許是被她姐姐懟的那一下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這會兒王亞梅低著頭吶吶地介紹了相親那家的情況。
李學武聽了以後敲了敲沈國棟面前的桌子提醒道:“有門路打聽打聽,看看人品咋樣”。
說完這句,他又對著看過來的王亞娟解釋道:“既然是你爸的朋友,家庭一定是沒問題的”。
“國棟經常在街道上辦事,對這一帶的年輕人還是比較瞭解的”
李學武笑著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