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領導天生的一副透視眼,專能勘破人心”。
他給李學武介紹道:“比雨水大兩歲,大專畢業後進廠當技術員”。
“他爸在區工業局上班,他母親在勞動局上班,家裡三個姐姐,再無其他兄弟,就是有一樣……”
這話傻柱當著別人從未說起過,可在一大爺和李學武的面前並未隱瞞,因為他內心裡也含糊著。
李學武聽出了他話裡另有含義,微微昂頭道:“你自己的妹子,相看妹夫要自己掌眼,可別聽信別人”。
這話說的很清楚了,他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客套話,別當真。
萬一雨水以後過的不幸福了,你可別怨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李學武這人最不願意乾的事就是沾染因果,雖然不是修行之人,可也不想無端惹來非議。
傻柱聽懂了他的話,嘆氣道:“我跟雨水從小相依為命,這院裡能說得上話的又有誰啊——”
他看向李學武坦誠道:“這代向陽一樣讓我猶豫,那便是他結過婚,現在是離異狀態”。
“雨水二十三,他二十五,二十五歲離異?”
李學武微微皺眉,看了同樣如此的一大爺,道:“打聽過原因嗎?”
不是他大驚小怪,也不是他看不起離異之人,實在是這個時期對於離婚這種事太過少見。
夫妻之間要結婚必須透過組織稽核和批准,離婚比結婚更難!
後世有離婚冷靜期,有撫養糾紛的還判決不準離,這個時候不一樣。
你要說離婚,廠裡婦女工作組的人一定來家裡做工作,無論是教育男的也好,還是教育女的也罷,儘可能的勸和,不能離。
你說廠裡的走了就完了?
不是,廠裡走了街道還要來,又是一番教育和說服,不能離。
街道走了該街坊鄰居們來了,還要規勸和說和,仍然是不能離。
你真走出那一步了,兩口子離了婚,好,且等著這三方的白眼吧。
單位埋怨你壞了廠裡的名聲,街道同樣埋怨你壞了街道的風氣,最重要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
人家要說你壞了這院裡的名聲,耽誤了人家孩子相看物件了。
再說個嚴重的,離過婚的再想找物件,除非是家庭條件和自身條件特別好的,否則只能找同型別的。
這還得說離婚的理由是恰當的,比如說此時多見的理想不合,追求不合,或者是另一方過錯的。
要是劣跡斑斑,且等著打光棍吧,沒人會跟他相物件。
這正是李學武詢問的關鍵點,對方的家庭和出身優秀,工作又好,性格又好,為啥離婚呢?
只要理由過得去,其實也不失為一份好姻緣,畢竟日久見人心嘛。
人家既然敢相親大姑娘,那必然是有自信的,更不怕產生影響的。
當然了,事情也得分兩面看,雨水本身也是有一些這個時代的束縛。
望門寡在什麼時候說起來都不好聽,心裡難免會有疙瘩。
尤其是雨水上一個物件還是在外地公幹橫死的,更讓人忌諱。
多種條件看下來,這代向陽終究是有一些問題的,不然傻柱含糊什麼?
“我也是託人問過了,沒聽媒人胡咧咧,是託了妥當的人。”
傻柱撓了撓腦袋道:“說是結婚三年,女方肚子沒動靜,檢查出了問題,受不了壓力便離了婚。”
他這話講完,一大爺眉頭一跳,可卻沒有任何的不滿,知道傻柱不是故意的,更不是壞心眼。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能說話了,一大媽年輕的時候也查出問題了,他就不離不棄過了一輩子。
以他的收入娶個啥樣的不能行?
他要是站在這個立場上如何評價代向陽?好了不是,不好也不是。
清官難斷家務事,畢竟關係到血脈延續子孫繁衍之大事,人家萬一是和平分手呢?
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李學武的身上,等著他來說。
李學武不想說,說什麼?
雨水都領著對方回來大院了,這就表明了她的態度,再說多了就是惡人了,多不好。
再說了,雨水能找物件,最開心的當屬他了,這姑娘在他辦公室裡發瘋真是嚇了他一跳。
他是正經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所以對方找物件結婚是好事。
老話講,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人倫大事,萬萬不敢胡言亂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