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處的於麗等人開了個座談會,好多會員都來參加了。
中午飯大家聚在一起樂呵樂呵,包括青年匯的小年輕們剛剛加入大集體,李學武站到餐廳的小舞廳上講了幾句歡迎和祝福的話。
知道李學武下午要回家,於麗讓餐廳給李姝準備了好些零食和糕點。
臨走前還給了他一個包袱,說是給李姝做的時下衣服和鞋子。
另有一串白玉珠子,不是尋常的手鍊或者項鍊,而是掛在衣領子上的辟邪串,很漂亮。
於麗特別交代的,說是親自上山跟老和尚求來的,李姝正是淘氣的時候,可得注意著點。
李學武玩笑著問了,為啥他沒有,難道是於麗不關心他的安危了?
於麗推了他一把,說他長得就夠辟邪的,用不著大和尚保佑。
上午兩個人也沒有時間單獨坐坐,在會議上於麗彙報了俱樂部的經營情況,以及正式營業後的佈置。
有婁姐和婁鈺在這邊打下的基礎,她又是經常跟李學武彙報和請示,這邊的管理很是順暢。
尤其是幾個有效的舉措得到了在場所有會員的認同和讚揚,這讓她接下來的工作更為方便了。
當然,也更要忙了,就是從四月準備開業的這一段時間裡,李學武能看得出她的壓力很大。
李學武是沒勸過她的,沒有壓力就沒有成長的動力,於麗以後也是要擔當重要角色的,怎麼能放鬆。
不過該安慰的還是要安慰,收好了於麗給的包裹和食盒,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說是祝賀她走馬上任的禮物。
於麗也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李學武怎麼會突然送給她禮物。
等車走了,拆開盒子一看,卻是一塊女士手錶,國內很少見的浪琴。
這個牌子的手錶在大商場裡可能找得到,但樣式絕對不多,因為太貴了不好賣。
進口表也是分等級分類的,浪琴就屬於一類二等品。
別覺得二等品就低了,這塊手錶少150塊錢絕對拿不下來。
更別說對應的工業券了,一般人家可捨不得買,她更捨不得。
摩挲著盒子裡精緻的錶盤和皮質的錶帶,於麗嘴裡乾涸的嗓子疼,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這人貫會哄人開心逗人哭的!
……
要不怎麼說女人心海底針呢,送了禮物還要哭,不給吃也要哭。
“這麼甜,你確定要都吃掉?”
李學武按住了食盒,看著閨女說道:“你那小牙可就要長蟲子了!”
“那我就把蟲子也吃掉!”
李姝小手學著爸爸按在了食盒上,橫著脖子奶聲奶氣地喊道:“今天這些好吃的我是吃定了!”
“李姝——”
顧寧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聽見李姝的話便轉頭招呼了她一句。
李姝深呼吸了一口氣,嘟著嘴鬆開食盒上的手往媽媽那邊走去。
邊走還邊委屈地掉眼淚,只覺得爸爸是壞爸爸,媽媽……是好媽媽。
“就你逗事兒,不讓你都拿出來非要逗她,現在好了吧!”
劉茵正給屋裡的花草剪枝,見著李姝哭了,瞪了兒子一眼。
李學武好笑地收拾了食盒送去廚房冰箱裡,就算是閨女哭也不能給她吃太多甜品和糕點。
“哭什麼呀,就因為一口吃的呀?太沒矜持了——”
顧寧哄著李姝,倒是沒在意李學武逗孩子,用手絹給閨女擦了眼淚。
她點了點李姝胸前衣領上掛著的小珠子讚道:“這個好漂亮啊!”
“哈——小姨給的。”
李姝還抽泣著,喘了一口氣這才低頭捏住了那串珠子看了,又抬起頭給媽媽說道:“不能吃。”
“當然不能吃,是好看的裝飾,你不覺得好看嗎?”
顧寧幫閨女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嘴裡跟李學武問道:“有什麼講究嗎?怎麼想起請珠子了?”
李學武從餐廳裡出來,給自己泡了杯茶回道:“不年不節的,能有啥講究,戴著好看唄,是不是閨女?”
“哼——!”
李姝還記仇呢,扭過小臉兒去不看爸爸,都不給她好吃的!
李學武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挨著顧寧這邊坐了,道:“我倒是新奇,她怎麼敲開廟門的。”
“總之不容易,這個時候和尚老道一個都見不著,方便去到的寺廟裡也早就沒了僧道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