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合作意向書。
這玩意兒純粹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你把對方遞過來的檔案前面所有條件頁全撕掉當擦屁股紙,只留最後一頁下一次見面談就行了。
中午舉行的招待宴會上,雙方都很剋制的沒有談論工作上的內容。
李學武作為東道主,完全掌握了宴會的節奏,用幾個小玩笑活躍了語言不通的尷尬氣氛。
當然了,他當然不會拿對方的國旗說笑,更不會拿對方雙手舉高高開玩笑,那不成國際玩笑了嘛。
法國人不算很幽默,西歐國家要論幽默還得數德國,德國人開起玩笑來才算是真正的幽默藝術。
上次在國際飯店看見的那個德國記者後來李學武有接觸對方。
他給李學武講了法國人最聽不得的四個問答:
1、問需要多少人守護巴黎?
答:不知道,因為還沒有人試過。
2、環法腳踏車賽的冠軍是誰?
答:第七裝甲師。
3、如何讓法國坦克前進?
答:從後面打擊它。
4、法國人贏得戰爭後會幹什麼?
答:閉上眼睛再睡一覺。
李學武今天也就是心情好,沒遭遇到法國人的驕傲。
要是對方真敢跟他擺譜,他還真不介意給對方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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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宴會過後,李懷德和李學武把法商客人送走後,就在樓上休息了一會,軋鋼廠的談判人員回廠辦公。
他們兩個在這還是等市裡的劉向前,就在他們到達國際飯店的時候,廠裡敖副主任給了訊息,市裡劉副主任同意來這邊見面談。
李懷德中午法國菜吃的有點不順口,送走對方回到房間後又叫了李學武各來了一碗刀削麵,這才休息的。
李學武有午睡的習慣,這樣下午的精氣神更好一些。
李懷德純粹是為了晚上的精氣神更好一些,他最近有些力不從心。
剛剛在房間裡趁著慄海洋出去的時候還悄悄給他說搞點猛的。
李學武看著他直咧嘴,這把年紀了,用得著這麼玩命拼嘛。
對方可是二十不到的年輕人,既然質量達不到要求了,不能在技術上實施一些改進嗎?
機器老化嚴重,光提升動力可不是啥好事,透支生命幹事業,這不是閒的蛋疼嘛。
老李跟他真是實實在在的,有啥說啥,倒也不諱疾忌醫。
周苗苗找了個物件,讓老李覺得很沒有面子,可又不能阻止對方,因為他也給不了她什麼承諾。
兩人在一起完全是情(láng)投(bèi)意(wéi)合(jiān),所以互相給對方想要的就完了。
但老李是個要面兒的人,以前他不在乎周苗苗,可自從對方有了物件以後,總有比較的心思。
越著急越不行,越不行越著急,惡性迴圈了,現在他都不敢見周苗苗了,總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李學武聽著老李跟他講中年男人的難言之隱,真特麼想把麵碗扣他腦袋上,死心眼不是!
拳怕少壯,他就算是吃仙丹也比不上年輕人啊,這不成作繭自縛了嘛。
藥酒李學武還是會給他的,稍稍加大藥量嘛,但也不能光用藥酒不是,這不成依賴性了嘛。
你要說技術,李學武哪裡會那些腌臢玩意兒,他都是表裡如一、正人君子的,從來都不會做那種事。
但他教給老李多跟專業技術人員學習,衚衕子裡有不少從良的技術人員,安排秘書過去請教幾招嘛。
重拾青春是不可能了,重拾信心還是可以的,無非就是情緒價值。
老李的興趣愛好就是這麼低階,打麻將手臭,但牌品好,輸了不急眼,不摔牌,不罵街。
交女朋友技術差,但人品好,說給辦啥事絕對給辦,給不了的堅決不答應,更不會耽誤人家正常的生活。
他也就是在劉嵐身上遭遇了滑鐵盧,實在是對方鑽了牛角尖,不是他要逼死劉嵐的。
老李是壞,但不是惡,他不敢拿人命開玩笑,更不敢拿自己開玩笑。
李學武感覺得出來,老李還是在意劉嵐的死,至少他沒有坦然地再提起這個名字,避之不及。
他沒有什麼愧,但屬實有私,聽周瑤講,劉嵐的三個孩子就是李懷德悄悄安排好人家收養的。
這個時候好人也不容易,真正能收養三個孩子,要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