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少!
這機關裡傻子是活不下去的,怕不是早就被人給坑死了、玩死了。
這麼一個才剛剛十七歲的小姑娘,就知道在她跟前攛掇壞話了!
什麼叫李副主任在廠裡說話有力度,說這話的人不是笨就是壞。
在她跟前說這話是啥意思,難道讓她跟李學武搞對立,玩心計?
這是坑李學武啊,還是坑她啊!
你看管委辦正主任丁自貴敢在李學武面前玩心眼子嘛,老太太吃砒霜,嫌自己活得長了?
敢頂著李主任的火氣安排工作的,滿樓找又能找出幾個來!
初生牛犢不怕虎,沒見著過李學武發威的新生代真是二百五!
那些見識過保衛處之虎從車上把曾經的副廠長拽下來戴銬子的老油條們有敢說李學武這些話的嗎?
敖雨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別管這管委會里有幾個副主任,李學武永遠是最超然的那一個,比正主任都有權的那一個。
所以她從來都沒有跟李學武爭競什麼的意思,完全是拿李學武當領導看待的,他也真是廠領導。
廠經貿辦、技術辦、建設辦三個辦公室的主任都是李主任,而三個辦公室的副主任除了廠管委會副主任,就是李學武這個委辦副主任了。
他還主持制定了廠辦公制度、操作規範、安全管理以及紀監監督等制度,誰有這個權利?
這幾個主要工作辦公室連丁自貴都進不去,能跟廠領導平起平坐的,不是廠領導是什麼!
真想不明白了,新進來的這些小年輕都這麼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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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跟敖副主任說了請市裡劉副主任他們下午往國際飯店來見面”
李學武從樓裡出來的時候,車隊已經準備妥當,所有人都在車上等著了,包括李懷德。
慄海洋站在敞開著的車門邊上,等著李學武上車後這才關上,小跑著上了副駕駛,車隊行進。
讓廠管委會主任等著的人,紅星廠只有一個,那就是李學武。
而能讓李主任改變主意的,紅星廠也只有一個,還是李學武!
車上,慄海洋聽見身後領導發脾氣那是頭都不敢回的,只能聽著。
“你說說他們是什麼態度!”
李懷德皺眉怒道:“玩過河拆橋這一套嘛?他玩我李懷德頭上了!”
“您消消火,我看啊,這拆遷工作未必是那麼好做的,市裡難處一定是有的,即便有一些小心思”。
李學武勸他道:“咱們不能做拒絕溝通的那一個,本來是佔理的,那不成理虧的了嘛”。
“我是認為他們沒有誠意和態度!這都多少天了!”
李懷德發火道:“就算是工作難做,連一句溝通的話都沒有嗎?”
“我看啊,這一週多的時間市裡不僅僅是要忙協調工作”。
李學武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提醒道:“上面的動作也很大,估計是麻桿打狼兩頭怕,不敢有大動作”。
“劉向前的小心思我知道——”
李懷德微微昂頭道:“他就是想拖一拖,把這件事的局勢緩和開,想等著上面的關注減輕後再處理”。
“可他等得起,咱們等得起嗎?工地上機器一轉一響,白花花的銀子就撒出去了,收不回來誰擔責任!”
“要我說啊,給他個臺階下”。
李學武提議道:“今天他要是來國際飯店了,就證明他的態度也有了,您的面子也過去了”。
“等談的時候您也別惱,且聽他怎麼說,不行咱們再活動唄!”
他笑著說道:“這一次請了Z先生來,下一次咱們請***來!”
“呵——你是真敢說啊!”
李懷德也是被他給逗笑了,瞅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會真當Z先生是我請來的吧?”
“我要是有那個能耐早就不跟這受這個窩囊氣了!還不打上門去?”
“犯不上為這件事動氣,現在到了拔河的時候了,不是比衝勁兒,反而看誰的耐力足”。
李學武挑眉提醒道:“您就當他們坐得住?他們也坐不住了!”
“鋼鐵學院、信用社、紡織廠,您帶隊一週內談成了三個大專案!”
他輕輕拍了李懷德的胳膊笑言道:“幾位領導再往外省一去,您說誰聽見這事能不迷糊啊?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