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笑著點頭道:“再不找物件,她哥都要拿著繩子上街上捆一個回來了”。
“哈哈哈——!”劉海中笑著道:“傻柱有那個心,絕對的!”
笑過之後,他又說起了自己家裡:“老大我是不管了,是好是壞都隨他去了”。
“老二也不用我管了,現在長能耐了,說是跟東北廠子裡處了物件,國慶節要領回來”。
“哎呀,這又是一樁好事啊!”
劉茵笑著說道:“他二大媽準高興壞了吧,兒媳婦要上門了”。
“這不念叨著呢嘛,說是要準備準備,總不能讓兒媳婦難堪”。
劉海中笑著說道:“家底兒就這些,他們要是想在東北安家落戶,我們就支援一部分”。
“要是想回家來落戶,就得等著廠裡分了房子,或者用我們現在的房子去換”。
他看著李學武說道:“我想好了,給老二一套,我跟你二大媽得跟著老三一起過!”
“應該的,光福不是壞孩子”
劉茵點頭道:“到時候挑個好媳婦兒,性格好的,您再上著班,總是好日子”。
“哎呀,我不就是這麼想嘛,我活著是為了誰啊!”
劉海中抬手抹了一把臉,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抿著嘴說道:“現在的班不好找,且先讓老三學著幹,我多照顧他”。
“等哪一天我退休了,就把這個機會留給他,讓他接班”。
說到這,他看向了李學武問道:“說是廠裡對這一塊要變革,要安排新的政策,是吧?”
“可能是,關於職工子女安置就業會有新的辦法出臺”。
李學武解釋道:“您也許知道,新軋鋼廠的投建工作已經立項,東北那邊都開始打地基了”。
“新工廠的機械裝置完全是新的,高標準的,對操控機械的工人素質要求更高”。
“所以,大機率新工人是從學校裡直接招錄,而不是從社會上吸納,除非是特殊情況”。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劉海中聽到這裡也是有些灰心了,廠職工子女只要年齡合適的,今年都收到了通知。
六月份統一組織會考,附和招錄標準的分別可以進入初中、高中、中專和職業大專繼續學習。
前幾個批次沒有進廠的職工子女算是再次得著一個機會,那就是上學,走校招這一條路。
廠裡明確要求,以後絕對沒有頂替家長進廠的情況了,都是從學校中培養。
職工子女必須讀書上學,真要是自己工廠的學校連中專都念不完,那趁早滾蛋,職工也沒臉找廠裡要安置了。
但像是劉光福這種情況就麻煩了,因為他是進過監所的人,不在學校考察的範圍之內。
就算他報名了,就算軋鋼廠新學校這邊重新建立學籍,可他的戶籍都帶著監所出來的印章呢。
三審都過不了,如何能入學,更別提進廠了。
李學武看著他神情低落,端起酒杯敬了他一個,道:“你得相信光福,還得相信您自己”。
“您想想,閆解放都能自食其力,給葛淑琴娘倆兒撐起一片天,劉光福這大小夥子還愁生活?”
“是,您說的是!”
劉海中聽著他的話點點頭,說道:“閆解放成長的也快,見著人也不像以前那樣用鼻孔看人了”。
他搖頭笑著說道:“見著我還知道叫二大爺,主動跟我打招呼”。
“只要接觸社會,成長的就快了”李學武說道:“總比跟家裡折磨他爹強”。
“別說了,閆老摳命夠硬的了,要擱我啊,早嘎嘣了——!”
他微微搖頭道:“還得說閆解放這小子有點擔當,無論是從家裡搬出來,還是單獨立火”。
“要不是他出頭跟家裡幫那娘倆說話,閆解成那孩子留不住,葛淑琴不死也得跑路”。
“唉,好好的日子不過,多犯不上的!”
劉茵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說的是誰,可劉海中知道,她說的是閆解放他媽。
閆富貴不作妖了,現在她能耐了,吵著要跟閆解放分家,現在好了,人家真分出來了。
“那小子也是硬氣,拿了戶口本就去街道劈了兩半!”
劉海中點頭道:“不僅結婚證辦下來了,糧食本和副食本都有自己的了”。
他挑眉道:“最近一段時間別回去了,院裡他們家正熱鬧著,亂哄哄的!”
“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