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緩緩點頭,道:“我曾經有一段時間也無比地懷念曾經在保衛股工作的日子”。
“那個時候個人時間充沛,對剛剛回城的我來說四九城有太多太多的新鮮事物亟待我去發現和玩樂”。
他轉頭看向王亞娟說道:“知道我轉業回來最想見的人是誰嗎?”
“不、不……不知道……”
王亞娟被他這一問差點驚得撞在副駕駛的靠背上,趕緊用手扶住了門把手這才坐穩了。
李學武笑了一下,沒有說出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微微搖頭道:“可惜時間一去不復返,人生多無奈”。
“我喜歡一個人躺在四合院後院的炕上看書,喜歡逗著李姝滿炕的爬,喜歡跟著兄弟們出去瀟灑”。
“可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回頭才發現我已經不是十九歲的青年了”。
李學武轉頭看向王亞娟說道:“我得為家人負責,得為閨女負責,得為我個人的前程和兄弟們的未來負責,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王亞娟不說話,目光一直在看向車窗外,溼潤的眼眶透露著不平靜的內心,她嗓子微微幹痛,好像有什麼堵在那裡似的。
是啊,人生總是要往前走的,年齡總是要變大的,那個人不可能永遠站在你回家的路口等著你。
而你,也永遠不可能再見到那個十六歲的少年飛揚跋扈,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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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姬瑪·羅曼的見面很是順利,她對於李學武帶著一位姑娘前來赴會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和顧忌。
因為語言不通,與王亞娟的交流主要還是靠李學武的翻譯。
雖然一名外事幹部就坐在三人的身後,可並沒有影響他們的交流。
王亞娟算是第一次跟外國人接觸,以前有表演舞臺也見過外國觀眾,但真正坐下來聊天的沒有過。
她倒是對李學武外語說的這麼好有些驚訝和意外,王亞娟只記得李學武學過俄語,卻不記得他會法語。
她不知道的多了,李學武還會英語呢,寫可能不是那麼的流暢,但日常交流還不成問題。
可能也正因為如此,姬瑪跟李學武說的比較多,跟王亞娟說的較少。
不得不說,法國女人身上總是帶有一種爛漫和灑脫的氣息,讓人不禁會想起薰衣草這種植物。
瑪姬說她26歲,21歲大學畢業後進入的外事部門,來中國工作兩年了,算是中國通。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她白呼,來兩年就敢說自己是中國通,那要是再待幾年是不是就敢說自己是中國人了?
“我會包餃子,會說‘你好’‘學習進步’‘熱愛學習’!”
看得出李學武目光裡的懷疑和調侃,更看見了他嘴角浮起的笑意,瑪姬很是在意地強調道:“我真的很懂中國,我更懂中國人”。
“是嘛!”李學武微笑著說道:“看來羅曼小姐對中國瞭解的還真的很深刻,連餃子都會包了”。
瑪姬聽得出他話裡的調侃意味,也沒在意地說道:“其實我更想找個中國男人談戀愛,這樣學的更快”。
“噗——咳咳!”
她身後另一桌坐著的外事部幹部剛喝進去的咖啡直接噴了出去。
李學武壞笑著將她的這一句話直接翻譯給了滿臉疑惑的王亞娟。
王亞娟聽後也覺得很是荒謬,為了學習一個國家的文化,就要跟這個國家的男人談戀愛?
“不得不說,你的這個想法十分的有效直接!”
李學武食指輕抬點讚道:“這是學習外語和外國文化最有利的方式,且最能學習到本質的文化精髓!”
“那是當然——!”
瑪姬·羅曼微微抬起細長的脖頸帶著一點點傲然的語氣說道:“我對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很有興趣,正在尋找一位可以教我的男士”。
“我知道你們中國男人都很紳士,很害羞,哎呀——”
瑪姬笑著一擺手,調侃李學武說道:“其實談戀愛嘛,重要的是談,其後才是戀愛嘛”。
“不不不,瑪姬小姐,你對中國瞭解的還不夠深”。
李學武笑著解釋道:“在我們這,談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愛”。
“所以我說你們中國人是超級虛偽的!”
瑪姬·羅曼笑著點了李學武說道:“天天說什麼跟全世界無產階級的兄弟同志是親人!”
“但你要是跟一個魔都人說他跟豫省人是親人,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