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華忍不住苦笑道:“李主任,您都喝成這樣了,還透透啊?”
“嗯,來一點,醒酒”
李懷德微微晃了晃腦袋,嘴裡說話不跟勁兒,但思維還是有幾分清醒的:“不上樓了,送我去招待所”。
他使勁眨了眨要睡著的眼睛,跟還站在樓下的李學武點了點頭,安排道:“你善後,我先撤了”。
說完,重新爬上李學武的指揮車,看不得那邊正哇哇吐的王羽正。
丫的就這酒品,還特麼想進步?
上次在場外迎接Z先生的時候,他跟景玉農等人商議過,想要安排王羽正出任三產管理處處長職務。
可從那邊回來後便遲遲沒有下文了,景玉農這邊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一次去信用社談判主動安排王羽正跟隊前往。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探探老李的意思,真要調走王羽正,那新的財務處主管必須儘快安排了。
其他處室一把手還可以緩一緩,唯獨財務處的一把手必須有交接的過程,因為責任太細,太大了。
剛剛車輛停穩後,同樣喝多了的谷維潔直接就沒回來,車輛去了招待所,今晚是要在那邊休息了。
而李懷德屬於帶隊領導,必須把跟隊去的人帶到樓下,還得讓其他人看看他的狀態。
這個時候幹部對工作的態度是很認真的,你看臨近下班時很多人都不忙了,可到點才能走是原則問題。
領導們喝多了沒什麼,都是為了工作,只要廠裡好,哪怕把領導泡在酒缸裡職工們也是願意的。
當然了,如果廠裡不好,待遇不好,把領導泡酒缸裡他們也願意。
此去信用社打了一個來回,還臉不紅狀態如舊的只有李學武一個了。
景玉農雖然有些頭暈,但她堅持要上樓把剩下的一點工作忙完。
財務工作就是如此,今天的事必須今天完成,拖到明天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還行吧?王組長?”李學武走到王羽正跟前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用不用送您去廠醫院看看?”
“還是別了,這都夠丟人的了”
王羽正吐完後頓時覺得胃裡舒服多了,藉著辦公室職員的幫忙用院裡水龍頭洗了洗臉,頓時覺得清醒了。
他有些汗顏地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酒量一般,剛剛沒說什麼錯話吧?”
“您太在意了,這沒有什麼,誰的酒量不都是一點一點練出來的”。
李學武笑著安慰道:“您沒說什麼錯話,只不過是拍了李主任的肩膀叫了聲兄弟而已”。
“啊——?”
王羽正暈乎乎的腦子突然就清醒了,上頭的酒水順著後腦勺唰地就隨著冷汗析出來,整個人都懵了。
他磕磕巴巴地問道:“我……我跟李主任……叫兄弟了?”
“哈哈哈哈——!”
李學武笑著拍了他的後背道:“嚇唬你的,這招兒醒酒特別好!”
“我……呵呵……呵呵呵”
王羽正腿兒都軟了,這會兒要不是身後有辦公室職員扶著他就坐地上了,什麼特麼好主意啊!
他是醒酒了,可差點嚇死過去。
看著李學武笑鬧著離開,王羽正扶著花壇坐下,後怕道:“這混蛋,啥玩笑都開——!”
“那個……王副組長……”
隨同一起去的辦公室幹事悄聲提醒道:“李副主任不是開玩笑,您在信用社裡出來的時候確實拍了李主任的肩膀叫兄弟來著”。
“我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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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回訪鋼鐵學院和信用社之後,李懷德帶隊按既定的回訪計劃,於週六上午又回訪了紡織三廠。
雙方在現有聯合三產工作的良好合作基礎上,再次就三產紡織、聯合貿易等達成了一系列新的合作內容。
在溝通新時代、新時期工業企業面臨的困難和機遇時,雙方領導均就目前工廠應做能做的問題展開了討論和意見交換。
並就工廠幹部職工交流、職業技術培養、福利待遇供應等其他業務敲定了下一步的合作方向。
週六下午,李學武參加了由管委會副主任谷維潔主持的人事辦公會。
參與會議的有政治組組長韋再可、管委辦主任丁自貴、管委辦副主任李學武、人事處處長謝蘭芝、組織處處長殷在位、宣傳處處長卜清芳,以及其他各處室副職領導。
會議上敲定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