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拍掉了他要去抓螃蟹的手,這孩子光長肉不長腦子。
他伸手抓螃蟹,那螃蟹還想伸手抓他呢。
“哎!謝謝武叔——!”
聽見李學武的話,這小子跟蛤蟆似的,一蹦三尺高,蹦跳著往家裡跑。
傻柱從倒座房裡回來,笑著逗笑道:“他就認識吃”。
“車太小了,裝不下太多,大傢伙分著嚐嚐味道”
李學武擺手拒絕了他遞過來的煙,道:“你可想著點,這玩意兒不能給迪麗雅吃,太涼”。
“我知道,我是廚子我能不知道這個?”
傻柱指了指車後備箱的海鮮問道:“都給我們了,你吃啥?”
他邀請道:“要我說晚上跟這邊吃得了,吃完再回家,挺長時間沒喝了,今晚整點兒”。
“不跟你整,你酒量太小了”
李學武故作嫌棄地說道:“給你整倒了,我還得扶著你回去,哪多哪少啊”。
說著話呢,便見棒梗拎著一個搪瓷洗臉盆飛快地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小當和槐花。
院裡的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跟著出來看,都說有海鮮。
剛剛棒梗回家喊的那一嗓子,可是有人聽見了。
“你撿,手指頭給你掐掉了”
傻柱見著棒梗跟二百五似的,伸著手就要往筐裡夠,又拍了他一巴掌。
棒梗著急地喊道:“武叔說給我了,我想吃這個螃蟹”。
“螃蟹這麼吃啊,手都不要了,它夾人可疼了”
傻柱一邊嚇唬他,一邊伸手從筐裡幫他撿了幾個。
這個時候秦淮茹從後面追了上來,看見傻柱和李學武站在車後面正在給棒梗撿螃蟹,便不好意思都說道:“快別撿了,好不容易帶回來的”。
“不得——媽!是武叔給我的,我想吃”
棒梗著急的直跺腳,身邊的小當和槐花很怕母親不讓他們要,也跟著著急。
孩子們小,不懂事,對於大人們的人情世故自然是不理解的。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對李學武說道:“我還說呢,剛回來,便聽他進屋一嗓子喊什麼海鮮,等再回頭人都跑沒了”。
“呵呵——不是啥金貴玩意兒,他想吃就嚐嚐鮮”
李學武抬手捏了捏棒梗的大肥臉,得了大臉貓一個燦爛的笑。
“你這是剛回來?”
秦淮茹沒叫傻柱多撿,就要了六七個,給孩子們嚐嚐鮮就算了,還真要多吃多佔啊。
沈國棟和小燕抬了剩下的兩筐海鮮往院裡走,棒梗也是捧著一洗臉盆螃蟹在其他孩子羨慕的目光跑回了家。
韓建昆接了院裡的水龍頭,扯了水管子沖洗著後備廂,海鮮的味道實在是衝。
李學武他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送了一車回海運倉別墅。
其實家裡也少有人吃這個,真就是嚐個新鮮。
顧寧奶孩子吃不了,李學武吃帶殼的有限,那一車有大部分是送給了醫院裡顧寧的同事們。
這玩意兒做人情,可算是真金貴的,活海鮮,有票也不好買啊。
李學武抬了抬手,示意往邊上走一走,讓出了給韓建昆洗車的位置。
“下午回來的,到家五點了”
“我就說的嘛”
秦淮茹笑著說道:“我下午還往主辦公樓去了,沒聽說你們回來,想著要是晚上到家,好給你們準備房間和夜宵呢”。
“就怕這個,每次都是晚上”
李學武好笑道:“為了出差,搞的日夜顛倒的,所以早走一天”。
去津門的行程是他安排的,自然不願意佔了週日的時間。
所以週五去,週六回來正合適,不然週日晚上到家,就得住在招待所,起來就辦公了。
結婚以前還沒太在意,結婚後對出差越來越反感。
可能得等到四十歲以後吧,才能重新拾起出差的樂趣。
秦淮茹沒有跟他多聊,知道他趕著回家,最後笑著道了謝。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她,覺得這聲謝有些言不由衷似的。
沈國棟安置好了屋裡,出來的時候又留他吃晚飯。
李學武沒願意,跟姥爺說了會話,跟抱著孩子出來溜達的大嫂和姬毓秀說了幾句,連院都沒回便上車離開了。
不是怕院裡人嫉妒,也不是怕院裡人麻煩他辦事,而是隻要回了院,任是誰打招呼都得說幾句。
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