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工作經驗了?”
李學武逗了個悶子,開玩笑地說道:“我就想他們要是來真的,也不會急匆匆地把您控制住而不通知我們一聲”。
“老話兒怎麼講來著?”
李懷德也是笑了笑說道:“是叫做賊心虛吧?哈哈哈!”
“呵呵——”
程開元的態度輕鬆了許多,隨後點點頭說道:“遭此一劫,減壽十年,我算是對組織有了敬畏之心了,以後更要嚴格要求自己,約束自己了”。
“不要因噎廢食,妄自菲薄”
李懷德吃了口橘子,道:“李學武同志跟我講,聽龍叫還不過年了?是不是啊?”
“是,我就想您別灰心,這件事李主任也有些話想要跟您溝通”
李學武主動笑著開口說道:“咱們不講究吃虧是福,虧就是虧,永遠都不可能是福”。
“就是這個道理嘛!”
李懷德吐了嘴裡的橘子籽,扔在了菸灰缸裡,態度有些凜冽地說道:“吃虧不要緊,重要的是攥緊拳頭捶回去”。
他揮拳比劃了一下,道:“現在要收勢,同時也要看準目標,這一拳要砸實,要打疼他”。
李懷德疊起右腿,看向程開元說道:“我估計你心裡是有些估算和想法的,不要緊,慢慢來,這筆賬軋鋼廠是要算清楚的”。
“我明白,這是您關心我”
程開元很是誠懇地點點頭,拿了茶几上的另一半橘子說道:“我不計較個人得失,但我擔憂後續的影響”。
他將橘子塞進了嘴裡,說道:“出來的時候我就給學武同志說了一嘴,就怕這件事有其他問題出現”。
“已經在展開調查了”
李學武認真地點點頭,說道:“關於您的行蹤、車輛、時間等等,保衛科從昨晚就開始調查了”。
“嗯,關於這一點,我還是想說,張士誠是可以信任的”
程開元認真地點點頭說道:“他並沒有接觸我的個人生活,更不是很清楚我工作上的關係,我想他是不會主動洩露我的行程的”。
“這一點我也是這麼覺得”
李學武點點頭,看向程開元說道:“張秘書身體允許後,保衛科那邊對他做過詢問,主要還是行程上”。
“如果從這一方向展開調查,牽扯的人比較多,保衛科需要時間”
他看向李懷德說道:“我建議從部紀監和支管委的方向展開調查,雙管齊下,更為穩妥”。
“部紀監那邊不用問了,我知道怎麼回事”
李懷德放下手裡的茶杯,淡淡地說道:“靳良才是蘇維德的小舅子,跟馮道宗是一個培訓班的同學”。
“還真是……以前的問題”
李學武微微一皺眉,隨後看向程開元問道:“他們為啥要把目光放在您的身上?”
“關於這一點我想不通”
他搖了搖頭道:“如果說因為靳良才找麻煩,那也應該是對著我來,或者是找李主任的麻煩啊”。
“呵呵——”
程開元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李懷德說道:“如果不是聽您說起這層關係,恐怕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因為啥遭這一場罪了”。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拜訪過楊元松,在他那見到的靳良才”。
“楊元松?”
李懷德微微皺眉,看了程開元一眼,問道:“跟他是有什麼關係,或者……他現在在哪個部門?”
“後勤,一機部後勤管理處”
程開元坦誠道:“是他給我打過一次電話,約了拜訪的時間”。
他轉頭看向李學武示意道:“就是紅星羚羊汽車在廠區外做路試的那天”。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
程開元悵然一嘆,微微昂起脖子說道:“我跟汪宗麗同車,她陪同我一起去見的楊元松”。
“汪宗麗?是她?”
李懷德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看向李學武問道:“從廠裡調走後,與汪宗麗有過聯絡嗎?”
“沒有,人事那邊的檔案不是本人來辦的”
李學武嚴肅地說道:“關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關注的,畢竟當初她是調在了訓練場”。
“嗯,看來盤根錯節,問題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李懷德釐清了關係,整理好了思路,微微眯著眼睛說道:“那接下來就算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