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劃分。
現在大家心思都活了,知道進步的機會來了,光是瞄著各處室一把崗位的就有多少人呢。
不過李學武看著他們激動,自己卻一點激動的心都沒有。
該怎麼進步,他的路已經鋪好了,至於其他人競爭崗位,其實他們沒看清關鍵問題。
軋鋼廠晉級,可能上面不會大動管理層,基層是要變動的。
集團化目標建設,管理層要變動,下面的變動更大。
這些人緊盯著同事不放,其實是有點坐井觀天了。
他們也不想想,上面哪可能讓軋鋼廠猛地提一批科級和處級幹部往上走啊,必定是要外調。
甚至集團機關和各工廠機關,都要重新梳理組織關係。
現在李懷德等人忙著做的可不就是儘可能的在晉級前提拔和培養一批幹部嘛。
要是年底晉級了,再想提拔可就不好說了。
除非集團化目標徹底實現,集團擁有了更高的自主權利,對幹部的使用可以擁有更多話語權。
但很顯然,這一過程被攙進來的沙子不會允許軋鋼廠本來這一系太過強大的。
李學武在配合謀劃和組建集團化架構的時候就隱隱有了覺悟。
老李是沒問題的,只要他穩紮穩打,必定步步高昇,上面必須給足這個面子。
但至於說各工廠一把手,以及集團化的其他重要位置,恐怕就不是他一個人說的算了。
谷維潔、景玉農等人為何團結了,很簡單,自己人還算了解,可以合作。
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一邊是要儘快地推進軋鋼廠步入集團化的快車道,一方面又是抓緊時機佈局勢力,好在未來的競爭中佔據優勢。
競爭,無處不在,老李在努力,其他人也在努力。
只有大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搞窩裡鬥呢,浪費時間和精力,到時候栽了都不知道因為啥。
不過悶頭髮展的時候,並不耽誤他們剪除以前的尾巴,清楚看得見的隱患。
下午李學武往建築工地檢查的時候,彭曉力給他說了個訊息。
軋鋼廠原書記楊元松被調整了,說是去了陝省,一機部下屬的部門。
好傢伙,李學武很意外,也是預料之中。
他知道李懷德要發力,收拾上次的殘局,就是沒想到手段這麼狠,一腳把人踢到了那麼遠。
不得不說,陝省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物產豐富,歷史悠久。
但還是得說,那地方大城市還好些,一般城市來說,發展要遠遠落後於東邊的。
只是去陝省,再想回來就不是容易的事了,楊元松自己有關係,這算是壁虎斷尾,求生本能了。
你看看他的結果,與楊鳳山的結果對比,就知道他還是有幾分算計的。
楊鳳山就比較耿直了,倔強的內心下是不趨於強勢的孤立,自己把自己搞的孤立了。
在這個時期,他輸給李懷德不冤枉,被楊元松當踏腳石也不冤枉。
但還是得說,楊鳳山比楊元松有堅持,至少還有幾分底線。
關於楊元松,李學武對他的印象是徹底惡劣了。
不是從自己本身出發,完全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上來看待他對軋鋼廠的幾次動作。
其實李懷德應該是知道的,李學武有過猜測,只是當程開元對兩人和盤托出的時候,才知道楊元松到底做了多少事。
現在知道的,程開元鬧的那一場,就是他在背後謀劃並組織實施的。
甚至相關的人員都是他聯絡的,程開元都說出了幾個名字,是廠裡中層管理。
李懷德聽進去了,也記在了心裡,但並不會急於採取什麼動作。
這些幹部以前跟楊元松有過接觸和合作,上下級關係有感情。
在做出決定的時候自然有所偏向,但並不影響對他們的使用,至少暫時是這樣的。
往後還是要慢慢的觀察和評價,畢竟說出這些名字的是程開元,李懷德對他並不信任。
如果他故意說出幾個名字呢,或者這些名字裡真假攙和,誰去辨別?
真要想做大事,就不要在乎這些小節,有問題慢慢處理就是了。
治大國如烹小鮮,管工廠更是需要如此心細。
除了程開元站出來的那一次,李學武去津門遭受的埋伏,也有他給出的資訊和建議。
甚至李學武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