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裝糊塗道:“吃飯才是事,消停吃你的得了”。
“你這不是扯犢子嘛”
姬衛東看著他說道:“你整這麼一出,大熊掌都上來了,我還能吃得下去?”
“就這兩塊兒,我是真想吃”
他指了指碗裡,道:“你現在告訴我你想幹啥,我看我是吃了,還是趕緊去吐,趁著現在還沒消化掉”。
“你少噁心人了”
李學武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手,道:“小事兒,你能辦的”。
“其實吧,我沒想麻煩你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事情趕上了,我一時之間又忙不開手,咱們是朋友嘛”。
“嗯——先說事”
姬衛東嘴角抽搐地說道:“等我看看這事仁義不仁義再提朋友的事”。
“你看你,來,走一個”
李學武笑著舉杯敬了他,於麗也舉了杯子。
姬衛東看了看兩人,舉起杯子問道:“這酒不會也有埋伏吧?”
“滋——”
李學武滿飲過後,亮了杯底,只等姬衛東也喝了,這才笑道:“酒是正經的茅臺酒,就是這杯子貴了點”。
“艹——!”
姬衛東趕緊把手裡的酒杯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謹慎地看著它。
隨後對著李學武幽怨道:“連環坑是吧,我跑不掉的了是吧”。
他指了指酒杯問道:“這啥玩意,是真古董?”
“呵呵——不算古”
李學武輕笑一聲看向了於麗。
於麗則是接過話頭說道:“清道光御用的一套酒器,就佔了個宮字”。
“真特麼不古!但也真貴!”
姬衛東都說了自己不是棒槌,你看道光距離現在是沒死多少年,可你想想這是啥玩意。
官窯御用,開門到代還特麼帶出處和故事的,要是剛剛不小心粹了……
“這酒不能喝了,趕緊說事”
姬衛東擺擺手說道:“交你這個朋友我算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這話說的多傷我心”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道:“就是幾十噸化肥的事,擱你身上不輕鬆松點事?”
“嗯,幾十噸?”
姬衛東這次學的謹慎了,二十噸是幾十噸,九十九噸也是幾十噸,在李學武這吃一塹長一智。
李學武沒為難他,直言說了衛三團的情況,講了山上的困難。
姬衛東聽完撇撇嘴,問道:“所以拖拉機和農機的事也是我的唄?”
說著話夾著碗裡的肉往嘴裡送,同時說道:“這肉我吃了”。
李學武沒說話,只等他把肉都吃了,這才繼續說道:“拖拉機和農機的事軋鋼廠那邊辦了,畢竟有幾個下游單位合作”。
“嗯?”
姬衛東摸著自己的肚子,想著怎麼把剛剛吃進去的都吐出來。
“李學武,你特麼又坑我!”
“哎,有話好好說嘛”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放心,咱們是朋友,我能坑你嗎?”
“我們廠啊,重新建立了一套內部教育體系,急需教育教具啊”
他言辭懇切地說道:“教育一直都是咱們組織關心的重點內容,我們廠可是拼盡所有力量了”。
“基礎設施的建設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優先於所有住宅建設”。
“唯獨優秀的教學教材和教育教具是缺少的,尤其是與世界一流水平的差距實在太大太大”。
“好!不就是教育用具嘛”
姬衛東想了想,好像真的不難,點頭道:“這件事我幫你幫了,你說話,要多少”。
“不多,從託兒所到高中,再到一所職業技術培訓學院的就行”。
“咳咳——就行?”
姬衛東差點嗆死,無語地看著李學武問道:“到高中就夠困難的了,別說世界一流的,我不懂”。
“我就照著港城的好學校標準給你置辦,價值不多,但耗費的精力是多少你知道嗎?”
“知道啊,不知道能託付給你嗎?”
李學武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怎麼沒求到別人那去呢,只覺得你可信可靠啊,我們領導都這麼說的”。
“你們領導真是這麼說的?”
姬衛東有些不信地看了看李學武,他的話實在是少有真話。
李學武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