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去什麼地方呢,原來是這破地兒”
姬衛東看著車輛劃過街道,進了衚衕後又拐進了大院,嘴都要撇到耳朵丫子上去了。
還沒等下車呢,就開始嫌棄上了:“早知道我找地兒請你了!”
“沒關係,車還沒熄火呢”
李學武下車的腿就要收回來,嘴裡更是說道:“你說地址,我讓司機去找,咱們去你那吃”。
“快點兒的吧,你怎麼那麼貧啊!”
姬衛東想自己就是裝個嗶,怎麼就這麼累啊,丫的都不知道配合一下嗎?
說著話推了李學武下車,自己也跟著跳了下來。
三月末的春風已經吹到了人的心坎裡,冷也不冷,熱也不熱,尤其是日落這會兒,舒服極了。
有人曾說過,無論你是創作,或是經營,亦或者是旅行,一定要來京城生活一段時間。
所見、所聞定能給你一些不一樣的感悟和體會。
這個時間東北一定還冷著,南方的氣溫雖然溫暖,但潮溼並不舒適。
唯獨京城左近的氣溫最合時宜,三月末真是美的有些過分。
姬衛東打量著夜幕下的大宅,燈火連通,不似白晝,但可見人、見路、見樹。
諸多房屋已經掌燈,站在停車場往大院裡面望去,頗有燈火輝煌,古代深宅大院之雄偉。
“我說,可以啊兄弟”
姬衛東一改剛剛的“破地方”評論,反而看出了院裡的不一樣。
最近處的花廳裡,屋簷稜角掛著紅燈籠,映照得地面紅彤彤的,映照得人臉上暖烘烘的,映照得人心亮堂堂的。
花廳的窗子是玻璃裝飾的,使用了較大的透光度。
正因為需要保養花草,所以這裡必須要光照,更要通風散氣。
三月的夜晚還不適合這些嬌養的花草見星空,還得養在花廳裡。
不過站在外面往裡看,燈光明耀,喝茶說笑,那幾人好不愜意快活。
似乎是發現了李學武的到來,有人站了起來,走到窗前隔著玻璃衝這邊打招呼。
李學武則是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了餐廳的方向,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良辰美景,明月初升,這裡竟然有了大家大業的氣派。
姬衛東可是見識過港城的小家子氣,哪裡能不羨慕李學武的豪綽。
“我可提醒你啊,別整太好的,我不想吃!”
姬衛東提前打招呼道:“要吃生猛海鮮,龍肝鳳髓我在港城都吃膩了,現在回家了,就想吃點家常菜”。
“放心,我還能坑你咋地”
李學武不耐煩地示意他一起走,邊走邊說道:“我發現你回來後變的墨跡了呢,娘們唧唧的”。
“港城人都是這個德行嗎?”
“你別指桑罵槐的,我聽的出來你啥意思”
姬衛東才不吃這個閒話呢,撇嘴道:“提前給你說好,這次回來我是探親的,談工作都是順帶的”。
“所以”
他看著李學武微微搖頭道:“別給我找麻煩,我可不想給你當牛做馬了”。
“你也配?”
李學武嘴角上揚,道:“我的牛和馬都享受什麼待遇,就你這樣的連我的視線都進不來”。
“我真想撕了你這張嘴!”
姬衛東站在直通後院的甬道上往後看,問道:“都修建完成了?”
“還差一些,應該是”
李學武也駐足往後看了看,解釋道:“我最近工作忙,這邊來的少了,一直沒空去看呢”。
“深宅大院,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青磚灰瓦,粉牆黛瓦,古色古香”
姬衛東說一句頓一下,評價的很是酸澀,好像嫉妒心繁衍了一般。
直到被請進包間裡,嘴裡還猶自感慨著,港城人都是住在豬圈裡的鵝,只知道昂著腦袋咯咯叫。
什麼叫雍容大氣,什麼叫豪宅鉅富,在這處院子面前,在這個位置面前,都是垃圾。
“就咱們兩個,可別多整”
見著李學武洗手後給服務員叮囑著什麼,姬衛東還不忘提醒一句。
李學武交代完這才走了回來,好笑地看著他問道:“你怕我坑你啊?咱們是好朋友啊!”
“嘟——!打住!”
姬衛東撇嘴道:“你特麼專挑好朋友坑,我還不知道你的!”
說完打量著屋裡,嘰咕嘰咕眼睛問道:“這院子多少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