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幹了這麼長時間了,也熟悉工作的業務和流程了。
這邊真拿她們當骨幹培養,也知道這裡未來會有好的發展。
只看坐落城中的這處大院,進出院落無白丁的情況,就算是以後想找其他工作了,也有了豐富的人脈關係。
她們好姐妹幾個,都是家裡犯愁的物件,真要找工作也能給安排。
就是一個個的都光長愛玩的心,一點思想頭腦都不願意長,真送去單位上班,興許就讓人當炮灰了。
本就是大姑娘了,在這裡幹幾年找物件,工作又方便又輕鬆,說出去也沒什麼不體面的。
現在是服務員,可這邊馬上就要正式開業了,到時候還得擴員招人,她們就是管理。
依著她們的家庭,再能安排,其實也不如這裡安全和舒心。
至少鬧的最兇的時候,也沒人敢靠近這邊。
知道的這邊的保衛頭子是趙老四,當初下狠手拎棒子開人腦瓜瓢的那個。
不知道的光看保衛的持槍和專業的態度也弄不清這裡到底是什麼單位。
跟男孩兒還是不一樣,家裡不求她們有什麼光宗耀祖的榮耀,只想著平平安安,好好生活就是福。
尤其是能留在城裡生活,從今年開始,其實已經有部分待業青年自主擇業了。
自主擇業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坐吃山空等不起了。
哪有那麼多崗位可供分配和安排啊,家裡有錢的,或者子女少有條件的,比如周小白家裡。
這樣的可以不上班天天瘋天天玩,只等著什麼時候有工作了再說。
要不就是父母都走了,只有孩子在家的,沒人說沒人管,野孩子一般的生存著。
只要有家有口一起過日子的,哪裡會讓大小子、大姑娘躺在家裡吃閒飯啊。
糊火柴盒的工作現在都是得搶著做,那是困難家庭才能領到的活計。
以前賈張氏能領著,現在領不到了,因為她們家秦淮茹是幹部了,不算困難家庭了。
閆解放倒是能領著,即便他爹是老師,可他腿瘸著,算殘疾人。
再其他,比如運輸隊、裝卸隊、磚廠、勞動隊、建築隊,只要是能賺錢的地方,這些待業青年已經開始找工作了。
也不是沒吃的,就是吃不飽,餓的慌,家裡也不養了。
真有混蛋的不服家裡管,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外面的形勢又亂著,直接從家裡跑出來,跟著一些小哥們在大街上亂晃。
這樣的基本上不是在家捱揍,就是在社會上捱揍,然後被家裡安排著攆到鄉下去吃苦鍛鍊,惹事的自然就去監所裡鍛鍊了。
不過這個時候對他們的管束基本上靠家長自覺,皮帶一抽都老實了,送到鄉下吃點苦,什麼都是甜的。
鄉下還能獲得一些勞動力和資訊傳播的渠道,進而從城裡引進一些發展機遇。
這種自發選擇去更適應生存的土壤的形式,也是後來出現大規模待業青年自己成群結隊往鄉下跑的願意。
人數多了,自然也就給了上面一些思考和處理人員繁重的經驗。
歐欣自己說,她母親要送她去鄉下二姨家,就在津門鄉下,離得不遠,回來也方便。
只是那裡沒有京城的繁華,一切都得靠勞動來生活。
這話她也知道是父母嚇唬她的,真去了二姨家,人家還能虧著她?
知道她爸媽在京城上班,巴結她還來不及。
她知道那邊更安全,可也知道去了農村就等於自我隔離城市。
先甭說她在這邊已經開始要賺工資了,就是沒工資閒晃悠,她也不會去鄉下的。
給人家添麻煩,給自己添堵。
所以家裡人跟她談話後,她便叫了裴培等人坐在一起談了談。
俱樂部開業在即,機會和未來都擺在明面上了。
於麗是想著她們出身好,找個班上最合適,至少說出去也光彩,比服務員好一些。
她們則是從實際出發,談起了家人的態度和能安排的工作與這裡對比。
回家找工作,以後大家基本上就休息日才能見面了。
都是年輕人,很珍惜小姐妹之間的友誼,即便知道未來十幾年後,大家也會各奔東西。
但在這個時候,能選擇找同一份工作,在外部環境似是寒冬的時候聚在一起,也是難道。
她們也有說過,除了裴培有心眼子,出去工作不會受欺負,不會被當槍使,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