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申報的工業製造輸出,你敢信?!
五金和電器也算工業製造?
要不怎麼說她對李學武有意見呢,她不是在針對李學武,而是在針對軋鋼廠。
工業部也是有了好處都往自己兜裡揣,只要飯還在鍋裡,他們不管軋鋼廠怎麼折騰。
就是經貿交易過程中,外匯直接儲存在港城的銀行,直接用於再投資或者採購工業裝置他們也不管。
這特麼怎麼管?
劉少宗真想說咱們換個位置思考,你站在我這邊會約束下面的工廠從外面採購工業裝置?
在由周干城談涉外風險的時候,他們倆都有同樣的擔心。
但在談起專案利益的時候,劉少宗才不會讓著高雅琴呢,這是原則問題。
高雅琴也不會放過他們啊,任何商品出口的權利都應該受外經貿的約束和管制。
現在你們能以工業能力輸出的幌子逃避管制,明天你們就能騎在外經貿的脖子上拉屎了!
成功挑撥了劉少宗和高雅琴的關係後,李學武又看向了周干城。
“你們外事部真覺得這個專案有問題的話,我們不介意向上反應,重新調查安德魯的企業背景”。
“你不用威脅我~”
周干城擺了擺手,道:“安德魯在港城如何跟我沒關係,我不負責這塊區域,我這次來只談你一個”。
“無所謂”
李學武見他不接招兒,暗道一聲老登太奸詐,嘴裡卻是說道:“等回去後我便將這件事如實向上彙報”。
“哦,對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中指揉了揉額頭,道:“下個月我還要參加個部裡的會議,到時候有個授獎儀式”。
三人看著他在說,均是微微皺眉,尤其是劉少宗,他可不覺得李學武所說的部是工業部。
因為工業部沒有授獎的計劃,更沒有針對基層幹部獨立管理且授獎的獎項,包括五一勞動獎章。
所以李學武所說的授獎,只能是他的另外身份。
周干城顯然知道這一點,在猶豫過後,認真地問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還是要慎重的”。
劉少宗語氣委婉地提醒道:“這麼做即便是解決了問題,也會在你的人生中留下隱患”。
“年輕人衝動是正常的,但你不一樣”
高雅琴也是難得地開口勸道:“你的身份,你的職務,直接影響了這件事的最終結果”。
“如果,我是說如果”
她語氣擔憂地說道:“你的動作造成了更大的影響,甚至波及到……你有想過嗎?”
“我都活不成了,還在意別人死不死?”
李學武面露嘲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道:“我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根本沒有爭鬥的慾望,直接躺平算了”。
“躺……躺平?”
劉少宗有些跟不上李學武的思維,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不過從字面和語境上理解,好像李學武要來真的。
“李副主任,我特別理解你……”
“好!”
李學武沒等他說完,打斷道:“你理解我,這件事交給你了”。
“啥?!”
劉少宗一臉懵逼地看著李學武,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新套路嘛!
“什麼給我?”
“問題啊~”
李學武攤了攤手,道:“你特別理解我,那一定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了,更知道我該如何處理了,你就多辛苦吧!”
“我……李副主任”
劉少宗有些語塞,可還是強忍著心裡的憋屈,道:“這是你的事啊!”
“是啊~!”
李學武微微挑眉,道:“這是我的事啊,所以你要管我的事嗎?”
“……”
劉少宗一肚子話癟在了嘴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可李學武要做的事堅決不能讓他做,一旦捅破天,塌下來最先砸的就是他們。
現在的他們,真真的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有人威脅李學武,他們不幫忙,還要扯後腿兒。
那李學武選擇破罐子破摔了,把船鑿個窟窿,大家一起玩完吧。
周干城最擔心的事出現了,如果李學武選擇破釜沉舟,最先倒黴的一定是他。
就像他在火車上所說的話,別影響到他的進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