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宜還賣乖!
“您多露露手藝,也讓我多學習學習,要真學著本事了,我拜您當老師,請您吃拜師酒”。
“嘿,您這不是寒磣人呢嘛”
李學武笑著說道:“收您做徒弟,我怎麼往出帶啊”。
“啊,帶著您出去,介紹說是我徒弟,到時候我得給徒弟養老送終,忒虧的慌了,您這不是拜師啊!”
“小子!別囂張,手上見功夫”
老頭兒用蒲扇指了指李學武手邊的魚竿道:“再來一杆,真釣上來了我跟您叫師父,我給您養老送終”。
“您這不是咒我呢嘛——”
李學武現下心裡是虛的,頭一杆算蒙的,第二杆也是蒙的,還能蒙著第三杆?
心裡沒底但手上不能虛,咔咔往魚鉤上掛了一坨的餌,主打一個機率釣魚。
餌串上去往高提,儘量多掛兩副,在老頭兒冷笑聲中甩了出去。
李學武是想了,這一杆兒無論上魚與否,他都不吃虧。
老頭兒純屬犟種,逗著玩玩兒還行,要是逗急眼了就得不償失了。
你叫一老頭子追著你罵街,雖然跟這條街上都不大認識,可說出去多寒磣啊。
啊,這麼大小夥子沒事兒逗老頭兒玩,閒不閒的啊。
“五分鐘啊,要是不上魚就說明魚回家吃早飯去了,不怨我,我也得回去吃早飯了”。
老頭兒聽著李學武跟那絮叨著,看出他虛了,嘴角都翹到耳朵丫子上去了,他得意地笑。
“您在這呢,領導”
就在老頭兒跟李學武、李學武跟魚竿三方僵持的時候,韓建昆找來了。
他從甬路上下來,跟李學武招呼了一聲,看了一眼皺眉的老頭兒後走向了李學武那邊。
“委辦來電話,市裡主管工業的張副主任今天上午要去工人新村工地調研,問您的安排”。
“我什麼安排?正常接待唄,想啥呢,誰來的電話,沒長腦子嗎?”
李學武皺眉盯了他一眼,說道:“這委辦的攤子大了,架子卻散了,連個負責主事、隨機應變的能力都丟了,就差把人丟了”。
抱怨過一句之後,他整理了心情,知道跟韓建昆說這個沒用。
“早飯好了嗎?不吃了,早點去準備著,這種事還能記仇?”
他站起身,光想著工作了,忘了手裡的魚竿,這麼一擰扯,魚漂沉下去了。
“哎呦,有魚了!”
李學武抻了抻魚竿,感覺很沉,還是條大魚。
“您老別瞅著了,趕快給您溜達著,一早晨了,終於來條大的了”。
老頭兒站在一邊聽了幾句,大約麼聽明白了。
敢情跟自己逗殼子的這個小年輕還是個領導,這來彙報的不是秘書就是司機啊。
啥級別能配秘書或者司機?
他見著魚咬鉤也是嚇了一跳,見著李學武招呼他,愣了一下,道:“這是你的魚,說好的……”
“您快點吧,溜完它晌午腰子了,我這兒還有急事呢”。
說完見著老頭兒過來,將手裡的魚竿穩穩地交給了對方。
老頭兒也是臉臊得慌,剛剛說好的這魚歸人家的,還特麼得叫師父。
現在小夥子急匆匆地帶著人離開,他跟這兒支著魚竿溜魚,直覺得這魚釣的沒意思。
你就說,這怎麼就能上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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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好意思啊,叨擾了啊”
見著李學武從車上下來,張大勇倒是很客氣,笑著主動伸出了手招呼道:“臨時起意,時間有點趕”。
“瞧您說的,上次我都跟您約好了,您隨時來,我隨時歡迎接待”
李學武笑著握了握手,示意了工人新村的工地道:“我是跟家裡接著辦公室的電話,還沒往廠裡去呢”。
“不知道您這次來是想看看哪一塊,我好提前有個思想準備”。
“別客氣,李副主任,我們今天是往亮馬河來調研的,有個專案可能跟這邊有關,就過來看看”
張大勇拍了拍李學武的胳膊,示意了一起走。
在亮馬河岸邊的公路上,他手指著泛寬的河水道:“其實亮馬河不算是大河,城市擴建過程中有考慮關於它的安排和處置”。
“是要截流填河嗎?”
李學武微微皺眉道:“之前我們沒聽說市裡有這個設計方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