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坦誠的說,我這次來是想聽聽軋鋼廠的態度”
趙富春沒理會他的馬虎眼,直白地問道:“軋鋼廠想要什麼?”
“您這是說啥呢,都把我說糊塗了!我還是去叫一下程副主任吧!”
李學武聽見他說這還,站起身就要往出走,卻是被趙富春一把給攔住了。
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看著李學武問道:“老弟,你跟我說實話,昨晚是不是有其他省份的工業幹部聯絡你們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沒有人聯絡我啊!”
李學武攤了攤手,茫然地看向彭曉力問道:“昨晚有人聯絡我嗎?”
“沒有,領導,昨晚您不是回家了嘛!”彭曉力認真地講道:“你還跟我說了呢,有電話及時聯絡您”。
他正經地攤了攤手道:“可是真沒有,沒人聯絡您”。
看著李學武和他秘書兩人如出一轍的攤手動作,以及臉上的茫然表情,如果不是知道李學武的,還真就要被他給騙了。
“可昨晚我在全聚德正巧遇見了軋鋼廠的韋再可韋組長,以及冀省住京辦的馬國槐在一起吃飯”
趙富春懷疑地看著李學武問道:“是不是冀省的人已經聯絡你們了?”
“是嗎?您親眼所見?”
在見到趙富春點頭過後,李學武一拍巴掌,抱怨道:“老韋這人真可恨,又特麼吃獨食,每次都這樣!”
罵完了韋再可,李學武不好意思地說道:“您見著韋組長跟誰一起吃飯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唉——”
說到這,李學武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請了趙富春重新落座,道:“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廠這個情況啊!”
“家醜不可外揚,我是不好意思說了,太複雜!”
李學武擺了擺手,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道:“真說了吧,我們啊,也是各忙各的,互相之間那個,您都懂”。
趙富春看著李學武跟他在這瞎掰,明著是說軋鋼廠的關係複雜,互相之間解釋不清楚聯絡。
暗地裡還是點了他,以及他背後的單位和關係更特麼不是個東西。
你就說這小子年紀輕輕的,怎麼長了個馬蜂窩似的心眼子,更有一張巧舌如簧的刀子嘴。
沒有後一句,他可不是豆腐心!
這話兒一套一套地拎著你,讓你說不能說,叫不能叫,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走,不然呢?
“唉,我知道您來的意思”
李學武誠懇地說道:“我也坦白地跟您講,這件事要提條件,我是沒有資格的,我算什麼東西啊!”
“對不對!”
他聳了聳肩膀道:“我就是一辦公室主任,還特麼是副的,放屁都不響啊,能說什麼要求”。
“這麼著吧,我聯絡一下程副主任,請他和您見一面,雙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是不是?”
是個屁!
瞧見了吧,你要不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他準給你添堵。
跟程開元談,他特麼比李學武還不算個東西呢,他能決定什麼啊!
趙富春給出的意思是什麼?
是讓軋鋼廠提條件啊,意思就是讓軋鋼廠主動開口,說一說解決這件事,就是恢復影響的條件。
無所謂漫天要價,只要軋鋼廠提了就成,市裡就算是佔著理了。
只要軋鋼廠提了要求,就說明軋鋼廠是在用這件事來威脅市裡。
你瞅瞅,李學武能掉這個坑裡?
他不僅不跳這個坑,反手給趙富春挖了個坑,左橫著右擋著的逼著趙富春往裡頭跳。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件事必須是市裡主動提出條件來,軋鋼廠反正是不能被動了。
條件合適就繼續談,條件不合適,就說無能為力,保護生態。
誰先提條件誰就認輸了,誰先提要求,誰就被動了。
現在趙富春到底要不要跳這個坑,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他來軋鋼廠做最後的努力,勢必要在今天給張大勇帶回去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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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李副主任——”
中午小食堂,李學武正打了飯往樓上走,身後突然傳來了韋再可的聲音。
他身邊還跟著馮行可和鄺玉生兩人,三人一副八卦的表情走過來,玩笑著問道:“和平談判成功與否?”
“啥玩意兒?你們可真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