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笑了,我也是借花獻佛”
李學武笑著喝了一口,隨後對高雅琴說道:“您要是喜歡,我託朋友幫您捎帶一些”。
“不會是他吧?”
高雅琴笑著指了指正在幹龍蝦的姬衛東問道:“幫我從港城往回帶?”
“嘿,您高看我了,我可沒這個能耐!”
姬衛東笑著呲了呲牙,瞅了李學武一眼,對高雅琴解釋道:“我來回不方便,一箱兩箱的不解勁,多了我也抱不動”。
說著話給高雅琴示意了李學武,道:“李處長神通廣大,您要一船他都能給您捎回來”。
“喝死我得了!”
高雅琴笑著捂住了嘴,隨後看向李學武的目光裡帶上了些許異樣。
對面坐著的劉少宗和周干城也放下了酒杯,看著這邊。
李學武將龍蝦肉掏出來分作兩半,周小白和羅雲各一份。
得了兩人的嬌聲道謝,他沒在意地點點頭,示意她們多吃,自己不喜歡。
隨後則是看向了高雅琴解釋道:“東風船務,軋鋼廠在收購營城造船廠的時候聯絡上的,鋼城本土企業”。
當初在收購那27條貨船的時候,李學武就沒想過要把這部分資產做在回收站的名下。
一方面是與調查部的合作不方便,另一方面則是鋼城的企業更有活動優勢。
尤其是這些貨船本來就在鋼城碼頭聚散,對於外人來說它們出現在這裡是很正常的事。
就算是有人來查李學武也不怕,因為老彪子現在手裡掐著的,依舊是關東曾經搞的那個單位。
鳩佔鵲巢,關東死了,這個單位的一切都在李學武的掌控之中。
區別是東風船務做的是正經的航運生意,沒有主觀上的貿易。
李學武搞的這些專案類別上區分的很清楚,貿易就是貿易,運輸就是運輸,不要混在一起,容易犯錯誤。
“李處長還真是神通廣大”
高雅琴笑了笑,讚道:“如果有需要,我一定要拜託您幫忙了”。
“沒您這麼罵人的,我成啥了?”
李學武笑著敬了她一杯酒,滿飲過後解釋道:“鍊鋼廠的貨物運輸現在基本上只有兩條路線,航運和鐵路”。
“業務上的關係比較緊密,他們有承接津門港碼頭的業務,專跑港城這條線”。
他指了指姬衛東,說道:“衛東的業務也跟這家船務有關聯,都是合作上的朋友”。
“對,沒錯,朋友”
姬衛東微笑著點點頭,確定了李學武的解釋,還特意敬了三人一杯酒,說道:“如果有需要,跟我說也行”。
如果說剛剛高雅琴的客氣中帶著一點調侃和提醒,那姬衛東的禮貌中就帶上了刻意和態度。
明確告訴對方,這家船務不僅僅是鍊鋼廠的客戶,也是他們的關係戶。
調查部親自承認的單位,不用解釋也很清楚了,背景怕不是硬的厲害。
三人對視一眼,均是與姬衛東碰了一杯,微笑中沒再提起這件事。
真可以託兩人捎帶東西,他們也不會開這個口。
一方面外面的東西不便宜,就是以他們的工資也消費不起。
其次便是雙方的關係並沒有互相信任到可以辦私事的程度。
當然了,他們也知道能參與到這次的行程,是李學武刻意在經營部裡的圈子。
所以李學武亮出了自己的實力和多層關係,他們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誠意。
上次的事情給雙方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學武的最終“勝利”更是讓他們暗自警惕。
那位如何都不可能栽倒在一個副處長手裡的,可事實就擺在他們的眼前。
時間才過去一個多月,形勢的變化嚴重超出了他們對於生態環境的認知。
如果不是李學武主動影響了形勢的變化,那隻能說他手眼通天,早有預算。
當然了,他們更願意相信李學武是後者。
真的能干預形勢之人恐怕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彌補關係,是這一次參與旅行的主題,至少對於他們是這樣。
李學武的主動讓三人均是鬆了一口氣,也積極回應了這份主動。
現在,三個人同李學武也算是組成一個結構較為簡單,但覆蓋面很廣的小圈子了。
工業、經貿、外事,以及李學武這個怪物所擁有的衛戍和企業關係。
你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