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幾月份了,要不再過段時間問?”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啊?”
任曉宇微笑著說道:“我還說呢,咋麼冷不丁的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出來,沒想到你玩的是翻牆撤梯子”。
“您高估我了,我可沒那份心計”
李學武苦笑搖頭,點了點菸頭,道:“因緣際會罷了,走一步看一步,他掉坑裡跟我沒多大關係”。
“嗯,行,有定力,有魄力”
任曉宇看著他點了點頭,微微眯著眼睛問道:“看來你是知道對方是誰了”。
“八九不離十,就那麼幾下子,用腳趾頭扒拉也算出來了”
李學武沒在意地抽了一口煙,煙霧縈繞眼前,微微眯眼問道:“我爸給你打電話了?”
“是我給他打的電話,也怕他不瞭解情況”
任曉宇看著李學武長舒了一口氣,道:“你應該主動給金陵說這件事的,咱家再不濟,也不至於讓你受這份委屈”。
他有些不忿地說道:“真是老太太吃柿子,專挑軟的捏,看咱家不頂事了”。
“不至於的,多大點事啊”
李學武看得出任曉宇是真的關心自己,寬慰道:“我自己處理還方便些,麻煩我爸倒複雜了”。
“你倒是看得開”
任曉宇笑著看了他,道:“丁阿姨心疼你,說是要回來找有些人算算老賬呢”。
“千萬別,不值當”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從始至終我都沒想著攙和這件事,更不會站出來接招,有能耐這盤棋就慢慢下”。
“嗯,倒是跟顧叔叔想一起去了,他很支援你,說這是難得的一次鍛鍊”
任曉宇抽了一口煙,道:“不過該算的賬總是要算清楚的,不然真叫人家以為咱們家沒人了”。
這麼說著,他將菸頭在菸灰缸裡點了點,叮囑道:“你放心大膽地幹,咱們不惹事,也不怕事”。
李學武被他說的苦笑連連,他是真沒想過要站出來搞什麼事的。
就算是案子牽扯出了大麻煩,他也從未想過矛盾化,或者激烈化。
利用風向和形勢的變化引導問題逐漸清晰明朗,甚至是引導形勢轉守為攻,也僅僅是手段上的操作。
跟從未謀面的那位,兩人算是隔著棋盤在下棋,殺伐果斷,拆掉的也僅僅是棋盤上的棋子。
李學武甚至都不想跟對方見一面,或者說點什麼狠話。
有那股子狠勁兒他都可以用在計謀上,痛徹心扉的不是快刀斬亂麻,而是鈍刀子割肉。
“市裡工業對我們的意見很大”
李學武主動轉移了話題,道:“不會是有什麼大的動作吧?”
“沒有,別瞎想”
任曉宇抽了一口煙,道:“借事說事罷了,你們真想集團化,他攔還能攔得住?”
“本來就是市裡和部裡共同管理的,現在只不過是提級進部,你們只管發展就是了,他也就是說說”。
“再一個”
任曉宇點了點李學武,提示道:“有人反對,就有人支援,事情總有兩面性,看你們如何運作了”。
“這個您放心,廠裡組建了籌備小組,專門針對這個工作”
李學武笑了笑,話剛說完,門口便傳來了彭曉力的聲音,是程開元彙報工作回來了。
見李學武起身示意,任曉宇點點頭,送了他出門。
走廊裡,程開元眉頭微微皺著,見李學武出來點點頭,等在樓梯口一起下樓。
但見李學武身後送出來的幹部,他的面色又是微微一動,目光緊跟著便平和了許多。
“我們廠領導,程副主任”
李學武見任曉宇送到這邊,便主動給兩人做了介紹:“這是府辦任副主任”。
兩人都是副主任,但級別和職務的意義又有所不同。
雖然說程開元轉到地方任職的職務一定比任曉宇高,但問題是轉職不容易。
且聽說某某企業的幹部轉任到地方任職重要崗位了,但沒見著這崗位和轉職人員的特殊性。
就算是轉職的再多,那也是特殊的多,似是程開元現在的工作成績或者職務特徵,還不足以在京城找到合適的崗位。
可任曉宇轉進工廠就容易的多了,甚至要提一級任用,再出來也很方便。
這就是工作屬性和任職屬性造成的差異化,很多人一輩子都走不明白,看不明白。
在李學武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