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個工廠和單位的,只要有人來,就有活躍錢。
哪怕是大冬天的,雪封門了,給訓練場縫縫補補,做一些邊角料的輔助工作,也能落個三瓜倆棗的。
老百姓總是很容易滿足,尤其是對比狀態下,更容易收穫喜悅。
紅星公社家家都掙外塊,生產隊的糧食又沒耽誤了收割,自然吃得飽穿的暖。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如果能解決了這兩樣問題,娶媳婦當然不是問題。
並不是所有的農村閨女都如秦京茹那般眼光高。
就是秦京茹她爹,也從未想過自己閨女能嫁進城裡的。
真要找個村長家的兒子,那都算是攀高枝了。
這年月,農村姑娘嫁進城裡的,有幾個過得好。
不是給殘疾,就是給二婚,甚至家庭條件都很一般那種。
似是秦京茹這樣,嫁進城裡當管家媳婦的,少之又少。
她姐秦淮茹才是農村姑娘嫁進城的正常開啟方式,她屬於非正常。
用她們村裡的人說,那就是走了狗屎運了。
就連她爹自己也得承認,這個閨女完全不像他,吃不了一點苦,受不了一點罪,就是給城裡養的。
這話說的有點凡爾賽了,但卻真真實實地反應了城市與農村生活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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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眼神看我啊?”
西屋,李學武手撐著炕蓆,斜依著炕櫃坐著,見何雨水進屋都不是好眼神看他,便笑著問了這麼一句。
何雨水則是用鼻子哼了一聲,撿了炕上放著的衣服便扭頭出去了。
傻柱隨後走了進來,看了氣呼呼離開的妹妹一眼,眼神有些怪異。
等挨著炕上坐了,他手捏著抄手,擦了擦圍裙,對著李學武輕聲問道:“怎麼了這是?”
“你問我?”
李學武有些無語地回道:“我問誰去!”
“呵~”
傻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跟你說個事”。
他捅咕捅咕李學武,小聲說道:“雨水好像處物件了”。
“是嘛~好事兒啊!”
李學武真為他感到高興,這算是傻柱的一塊心病了。
傻柱卻是高興不起來,咧著嘴嘆了口氣,瞅了一眼門外,道:“好啥啊,我都沒見著人,可都學會徹夜不歸了”。
“嗯?什麼時候?”
李學武愣了一下,道:“會不會已經有了密切關係了?”
“我就說這個!”
傻柱萎了萎屁股,坐在炕上低著頭說道:“要真是好好處物件,那就趕緊定下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這還沒怎麼著呢,就徹夜不歸,說出去……”
他謹慎地看了外面一眼,這會兒都忙著,還真沒人進來,這才小聲說了出來:“萬一不合適,以後怎麼辦啊!”
“甭操心了,她都多大了”
李學武寬慰道:“說不定有她自己的思考,你還能管她一輩子?”
說完遞了根菸給他,道:“好好跟雨水聊聊,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哥倆有啥說不通的”。
“上週”
傻柱接過煙,抬了抬眉毛,道:“我不是跟這喝多了?早晨起來的時候就沒見她!”
“週一!”
他將煙叼在了嘴上,道:“中午在食堂我見著她,問她幹啥去了也不說,一宿沒見著人!”
“……”
李學武聽傻柱說起這個,表情就有些發楞。
上週的話……
是不是以為雨水那幾天來了發神經,開車把她扔國際飯店那一晚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傻柱可能又誤會了,當晚他可什麼都沒幹啊,張松英可以給他作證。
當天開了房,送她上樓,開啟房門,再下樓,攏共都沒有十分鐘。
張松英是知道自己的,如果有那種關係,十分鐘絕對不夠用。
可這種明明很清白的話,看著傻柱一臉憂愁和悲傷,偏偏又很信任他的模樣,如何都解釋不出來了。
如果他真的解釋了,傻柱會相信他啥事都沒做?
真要叫雨水來對峙,雨水能說實話,說了傻柱會信?
李學武還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狀況,以前都是做了壞事裝好人的。
現在明明是好人,還得裝好人,這股子勁還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