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做檢查,僅僅是透過望聞問切,就能判斷出病人的情況。
尤其是在治療過程中,還要判斷所用藥量多少,根據具體情況刪減變方。
西醫是團隊性質的戰鬥,中醫是單打獨鬥的個人賽場。
同樣是八十歲的老中醫和老西醫,你更信任誰?
是讓老中醫給你診斷,還是讓老西醫給你做手術?
老西醫手哆哆嗦嗦的,你上手術檯200斤,下來的時候就剩一百斤了,他哆嗦著切錯了,可能給你切一半下去。
環境的磨練,技術的鑽研,讓李學才的脾氣秉性日臻和善自信。
雖然生活上看著還是有些毛手毛腳憨態可掬,但實際上,他的成長李學武都能看得出來。
如果他不是這般存粹,姬毓秀的家裡又怎麼可能認定了是他呢。
就是姬毓秀本人,也是個比較純善天真的,也就是在派處所鍛鍊著,有了股子英氣勁。
兩人都是活潑善良的人,門當戶對有的時候真抵不過這種情投意合。
尤其是現在李學才的快速成長,讓姬毓秀,也讓家裡人欣慰。
今日雖是除夕,可也算著今天要找的人都在家。
李學才躲了學校裡的喧鬧,去山上其實是一種逃學狀態。
只不過大家都逃了,沒人追究他罷了。
不過今年開始,學校有意恢復這些學生的教學,已經在聯絡奔走了。
他也是聽說了這一訊息,怕同學都以為他失蹤了,學校又沒人來找他,只能是勤打聽著點。
紅星公社雖然在山上,可並不遠,他下來的少,趙俠下來的多。
趙俠就是中醫院副院長趙玉峰的兒子,兩人是同學關係。
李學才不敢接觸以前的其他同學,但趙俠並沒有斷了聯絡。
所以只要找到趙俠問一問情況,就知道啥時候適合回學校報道了。
至於說學校會不會追究他的不辭而別,有中醫院在,有山上的研究所在,到時候開個證明,啥話都好說了。
相比於那些四處打游擊的小崽子們,李學才這樣的可謂是好學生裡的典範了,誰會為難。
中醫院就在街道邊上,拐上大路走一陣就是。
中醫院家屬院則是在醫院的後面,那就更近了。
因為今天都不放假,所以供銷社也不放假,劉茵交代他,可以去問問,但回來記得打瓶醬油。
說來也是巧了,昨天晚上姬毓秀還說呢,現在街道上亂呼呼的,讓他小心點。
他是怕什麼來什麼,剛出了衚衕口,便撞上了這麼一遭。
李學才不認識打架的是誰,但這會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靠牆邊站著。
“張建國我艹你大爺!”
參與打架的一方正是前段時間接了小混蛋周常利班的新街口新一代話事人,張建國。
張建國也是個能策劃、能聯合人的主兒,有了俱樂部門前那一遭,他現在新街口也是越混越大了。
有人問,新街口怎麼跑交道口打架來了?
八號這天,全城的頑主們都出來敢熱鬧,都晃盪著出來玩。
你看吧,平日裡凍得嘶嘶哈哈的蹲在家裡沒動靜,可聚在一起就看不順眼了。
你一句我地盤,他一句我的,這就要打起來。
交道口一直都沒有人佔,因為老頑主都說這裡邪性,搭進去不少狠角色了。
可就是再邪性的地方,只要亂呼呼的,就也得被波及了。
北新橋的六麻子要“拔份”,雙方就在交道口,當著李學才的面茬起了架。
這特麼完全是無妄之災,一個是北新橋的,一個是新街口的,都跟交道口挨著。
李學才也是純倒黴,見著咔咔的打,他不由得把手裡的醬油瓶子往身後藏了藏,很怕被誤會。
茬架,領頭人是不能動手的,算是一面旗幟。
李學才見過二哥打架,但沒見過現在的頑主打架。
只見那個張建國昂著脖子喊了一句:“我是新街口張建國”。
他報過了名號,身後的人就往前衝,手裡都拎著傢伙。
只看見場面那個亂啊,毛子式的武裝帶翻飛,打倒了一個又一個。
李學才眼睛都花了,只覺得滿眼都是人,呼呼啦啦地堵在這條街道上,真成了新年一景。
他被兩邊堵在中間,手裡拎著醬油瓶子,真像是個打架的。
好在是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