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一把柴火暖暖炕,回去要是涼了再引就是。
“都二月中旬了,再一個月都開春了,有啥不方便的”
於麗抬起頭,看著李學武笑道:“就是想跟你說說話”。
“嗯,我也是”
李學武的嘴,哄女人那都是張口就來的,就於麗這樣的,他能一起鬨八個。
“閆家說什麼時候擺喜酒?”
“你就損吧你~”
於麗笑著嗔了李學武一句,甩了甩他的手,道:“真擺喜酒你要去啊?”
“你還別說!”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道:“就依著我跟三大爺的感情,說啥我也得去,就是請假都得去”。
“就沒溜兒吧你!”
於麗翻了翻白眼,道:“他們家都打熱毛子了,分家了都”。
“又分家了?”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這是分第幾次了?
“壞吧你就!”
於麗就知道他要寒磣自己,抬手拍打了他一下,道:“真分家了,說是出去單過了”。
“其實是好事兒”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他們家鬧架,院裡人都跟著鬧心,早點分出去好”。
“我說也是,有啥磕磣不磕磣的,日子過好了才是真的”
於麗認同道:“真窮的穿不起衣,吃不起飯,就算是天天扎喜歌有啥用”。
“是前院看不開,放不下他人民教師的面子,也把自己孩子圈在了籠子裡”。
“嗯,比喻的很是形象”
李學武回想起除夕那天,微微搖頭,道:“給閆解放憋的那個難受啊,嗷嗷直叫!”
“那是哭嚎吧~!”
於麗看了看他,道:“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比野獸也好不了多少,精神瘋癲的有多少個”。
“要不我怎麼說是葛淑琴救了他呢,不然一股火,跟門房睡熱炕,第二天早晨非瘋了不可”。
“不過他也是自找的!”
於麗看走到管理處小院了,便主動鬆開了李學武的手,道:“當初要有現在這般正經的,不跟棒梗耍壞,能至於今天這樣?”
“人的命,天註定”
感慨完這一句,她的心情也舒緩了許多,推開辦公室的門,對著裡面招呼道:“西琳,老闆來了”。
“等著急了吧”
李學武笑著進了屋,由著於麗幫忙脫了大衣,在門口洗了洗手,這才往裡走。
辦公室只有暖氣,還挺暖和的,以前強多了。
去年那會兒這裡窗戶扇都漏風,屋裡只有火爐子,燒多少都白扯。
西琳穿著一件繡花的紫色馬甲,領口和袖口都帶著白色毛皮,看著就暖和。
“有招待?”
她幫李學武泡了一杯茶,笑著說道:“我這沒啥事,今天不行明天再說也成”。
“算了吧,著急忙慌的”
李學武看了於麗問道:“車票給買完了?”
“是,國棟去給買的,臥鋪”
於麗點頭解釋了一句,隨後摸了摸暖氣,拿起暖瓶示意了門外道:“你們聊,我去打熱水”。
“快點回來啊,等你”
西琳笑著招呼了一句,等她走後這才看向沙發上坐著的李學武。
她自然知道於麗藉著打水躲出去,是給他們談話的空間。
可她要談的都只是工作,並無不可告人之事。
“現在工作是不是很忙,這次看你比上次累呢”。
“還行,年節事多”
李學武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了西琳一眼,解釋道:“廠裡主管生產的副主任程開元,談點事”。
“聽說了,於麗找趙科長陪著他司機吃的飯”
西琳點點頭,說道:“是去年調來的吧,我聽彪哥說過,也去鋼城調研過”。
“嗯,不太好相與”
李學武笑了笑,看著西琳問道:“你呢,在吉城遇到過這樣的領導沒有?”
“還行,都給二叔面子”
西琳捂嘴笑了,介紹說道:“二叔脾氣不太好,有一次還急眼了,其實我都沒太在意”。
“嗯,家裡都說我脾氣跟二叔相像”
李學武疊起右腿,問道:“他跟沒跟你說,今年有進步的計劃?”
“沒,二叔只是辦事的時候找我們”
西琳說道:“好像從年前便開始忙了,尤其是這幾次的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