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年前從街上園林處理的樹木堆中拉回來幾個死沉的木頭疙瘩。
這玩意太過於實誠,搬著費勁,燒著也費勁。
堆進去燒著,只要看好了,能一直熱到明天早晨去。
為啥要點篝火?
因為經濟實惠,不犯忌諱。
煙花爆竹不讓放,點火燒柴火可是沒人管的。
有了火,就有紅紅火火的寓意,再加上今天下雪,有火烘烤著,院裡也是不冷。
沒見西院地名上的雪是要比大院的淺嘛,就是熱空氣翻滾,行程了暖流。
李學武出來的時候老七幫忙把車給開了出來,方便他抱孩子上車。
於麗最後稀罕了一下有些困了的李姝,塞了一個小紅包在她棉襖裡,言說是壓歲錢。
李學武沒在意這個,笑著同傻柱兩人打過招呼,又同站在外院門口的幾人招了招手,便開車出門了。
於麗和傻柱站在原地,目送著指揮車消失在衚衕裡,這才收回目光。
“你剛剛跟他說啥呢?”
“啥?哦~”
傻柱被於麗突然問的一愣,隨即笑了笑,下巴示意了前院方向,道:“三大爺家”。
這麼說著,他示意了於麗往火堆跟前兒站了站,一邊烤著身子,一邊解釋道:“那會回去的時候就聽見他們家吵吵,後來棒梗學的,說是閆解放從家裡搬出來了”。
“棒梗?”
於麗挑了挑眉毛,問道:“你讓他盯著去了?”
“我?別鬧了”
傻柱嗤嗤笑著道:“我跟他們家又沒有關係,是棒梗帶著院裡的孩子玩抓瞎,無意間聽見的”。
“這孩子越來越煩人了”
於麗唸叨了一句,隨後看著火堆裡的紅彤彤火焰,道:“人生其實挺無常的,對吧”。
“這話怎麼說呢?”
傻柱先是問了一句,隨後自己想了想,也是點頭道:“誰能想到我何雨柱也要有兒子了呢”。
見他又把話題扯到這個上面,於麗撇了他一眼,咧咧嘴,說道:“是啊,長的這麼磕磣都能找到媳婦”。
“你管的忒寬敞了嘿!”
傻柱不滿地嗔了她一句,隨後自己想想也覺得意外,傻笑著道:“誰叫咱有福呢”。
“傻人有傻福?”
於麗調侃了他一句,隨後說道:“我是在想啊,如果當初有其他選擇,我的人生會是怎麼樣的”。
“你?現在不挺好的嘛~”
傻柱看了看她,問道:“你對現在的自己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沒,就是在想”
於麗蹲下身子,坐在了火堆旁的木頭疙瘩上,抱了抱胳膊,抿嘴道:“想以前的事”。
“胡思亂想”
傻柱瞧見妹妹站在倒座房窗子裡往這邊張望著,便招了招手,隨後跟著於麗坐了下來。
“別的暫且不多說,只是你這婚不離,那現在的葛淑琴就是你了”。
“嗯,可能吧”
於麗下巴墊在了胳膊上,不知道為啥,就跟傻柱聊了起來。
雨水走過來的時候,他們正說著院裡以前的事。
是於麗剛剛嫁過來的時候,院裡人對她的看法,她對院裡人的看法。
於麗甚至講到了她第一次看見傻柱時候的印象,覺得他挺愣。
“你的印象完全正確”
雨水挨著她坐了,撇嘴道:“我哥就是愣”。
“去,別說我”
傻柱一晃腦袋,抱著胳膊撐在膝蓋上,對著兩人說道:“我充其量也就是個玩世不恭,哪有你們說的那樣不堪”。
“再說了”
他撇嘴道:“要我真是愣,你嫂子能看得上我?”
“別充大個兒了!”
雨水翻了翻眼珠子,道:“要不是……要不是嫂子初來京城無依無靠,能選你?”
她話語裡的頓挫很短,但於麗已經捕捉到了,想來雨水要說的是李學武。
什麼時候他又成了這姑娘閉口不提的人了,又是惹了什麼桃花債。
雨水卻是沒有發現於麗的變化,這會兒正跟她哥鬥著嘴,滿眼的瞧不上和不服氣。
傻柱被她說的沒脾氣,氣呼呼地站起身便往回走。
於麗好笑地懟了雨水一下,對著傻柱的背影喊道:“真生氣了啊?”
“沒有,包餃子去”
傻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