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白一撇嘴角,衝著張長明抱怨道:“肥頭大耳的,就盯著女人屁股看,好像……”
她一咧嘴,嫌棄地扭過頭去,嘀咕道:“出了事也是活該!”
“你管的這麼寬呢?”
李學武桌底下輕輕踢了她一腳,聽吳淑萍說,平日裡可會隱忍了。
有一次受了委屈都沒說話,跟著自己出來玩倒是放飛自我了。
“小白說的也沒錯,他是活該,尤其在這種事上。”
張長明搞不明白李學武跟吳淑萍的關係,更搞不懂周小白在李學武這算是個什麼關係。
所以對於白西元的錯誤,他沒有往深了說,容易誤傷李學武。
職場第一大忌便是私生子,看李學武年紀輕輕的也不是好色之徒啊,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
他去過李懷德在津門的家,自然也去過隔壁李學武在津門的家。
看李學武跟那位吳老師的關係,越是正常,越覺得不正常。
真要是有這麼個人,又怎麼會輕易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呢。
至少在張長明看來,自己跟李學武的關係可沒到登堂入室的階段。
尤其跟李學武相處的時間長了,對方的心眼子有多多,他太清楚了。
所以,狗屁情人和私生子,這就是個魚餌炸彈,誰信誰傻嗶。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會信的。
不過他也是聰明人,心裡越是不信,表面上越是相信的。
既然李學武已經擺出來了,那就是有目的的,只看誰上鉤就是了。
再一個,那位吳老師是有真才實學的,來談業務的時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質不凡。
如果關於她的介紹,曾經的大學老師這個身份是真的,那她的家庭背景絕對非同一般。
所以,一個出身優秀,才華橫溢的女人會不明不白地給李學武生孩子?
唯有白西元那種蠢貨才會讓腦子燒掉了的女人給他生兒子。
現在好了,兒子生了,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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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窮人乍富,這麼形容忒不恰當了。”
張長明看向李學武,好笑地問道:“不過你們是不是有錢燒的啊?”
“還是對房產有什麼特殊的收藏喜好啊,賺的錢都用來買不動產?”
“正常的投資罷了,算是保值的一種手段。”
李學武喝了一口茶水,道:“我們不是成立了聯合儲蓄銀行嘛,那些錢放在賬戶上純虧。”
“倒不如投資不動產,以固定資產租賃的形式介入到聯營公司中。”
他倒是沒防備著張長明,這玩意兒就是一層窗戶紙,誰捅誰明白。
“既能減輕聯營公司的運營成本,又能合理利用賬戶資金,同時還能給企業創造更多的合作空間。”
“怪不得你們要搞銀行呢!”
張長明卻是並未表現出多少驚訝來,只是有些羨慕地看著李學武。
津門水產的規模不小,但業務單一,可比不了紅星廠能折騰。
再一個,水產行業也不如鋼鐵行業的上下游工業範圍廣泛。
沒有業務和財務縱深,他們是萬萬不敢想搞銀行這種事的。
鋼老大自然不必說,紅星廠北方工業系統中,軋鋼不是第一,鍊鋼也不是第一,但軋鋼加鍊鋼能排前五。
如果再加上目前已經完成建設的工業體系,那跟前幾名比,誰的工業潛力更高,真就不好說了。
所以你看水產公司的韓慶偉也好,張長明也好,跟李懷德都是坦誠相交,以朋友論之。
現在是朋友,五年後見面了,說不得要叫一聲領導的。
跟李學武的相處自然如此,大樹下面好乘涼。
李學武在紅星廠這棵大樹下面,未來的成長空間廣闊。
所以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最好能搭上關係。
也就有了今天的私人宴請。
“要不我幫你們搞塊地得了”張長明笑著說道:“反正你們廠正在搞基建,一把齊得了。”
“晚幾年吧,至少今年是不成了看”李學武搖了搖頭,婉拒道:“財政預算已經超出赤字太多了。”
“今年搞的這些專案,未來三年都是還債的過程。”
他看著服務員開始傳菜,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扯起了別的。
不能怪他小心,紅星廠這些事給張長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