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沒再理這一茬,帶著韓建昆便出了大院。
保衛處值班室極為有分寸,週日或者下班時間,但凡能打給科長的,就不會打給領導,但凡能於副處長解決的,就不會打給他。
現在不僅打了電話,還請他回廠一趟,那必然是出了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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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正房。
傻柱這新房蓋得極為闊綽,當初不僅拿出了所有積蓄,甚至跟一大爺借了不少錢才夠用。
一水的新料,照原先比房屋不僅高了,還寬敞了不老少。
連帶著雨水那屋和門前的迴廊並在一處,可謂是這院裡最好的房子了,比李學武和東院的還要好。
李學武不是蓋不起,是當初他就沒打算在後院常住。
再說那後院地方太過於狹窄了,還是偏房,沒有投資的必要。
傻柱這一處不同,妥妥的大院正房,早先也是主人房。
並了妹妹的房子,在正房他就給雨水單獨留了一間,算是妹子出閣以前的住所,頂敞亮的。
他結婚重新打的傢俱,妹妹那一套都還在這邊屋裡用著。
一般人進了這院,也不敢跟傻柱家相比的,就算是家庭條件優渥的代向陽也不敢說自己家比大舅哥家更好更舒坦了。
只是現在的代向陽,也沒有心情欣賞雨水的閨房。
說好的今天去逛商場,看看需要用到的,買點啥。
就算買不到合適的,也算是兩人單獨相處,增進感情了。
雨水的個頭和模樣,很得他家裡人喜歡,尤其是工作,他爸爸都覺得何雨水比他要能幹。
只是已經見了家長了,何雨水卻遲遲沒有正式應下定親的事。
就算是逛商場,也是多看少買,漸漸地他也算看明白了,雨水好像猶豫的並不是商品的樣式和質量,而是他這個人。
今天早晨接了她出門,一路上都好好的,只當他提到了家裡催訂婚的事,卻惹得雨水不高興了。
倒也是沒說什麼話,只是情緒不高,不接他的話茬了。
他從大舅哥那裡瞭解到雨水在上一段感情中遭遇的挫折,跟家裡說過後,家裡人也很能理解。
只是說好事多磨,可也處了這麼久了,女方可以拖,但男方不能不開口催,不然那不成笑話了嘛。
在商場轉了一圈,任憑他怎麼逗,雨水都沒有說話,他也失去了耐心,只說了一句送你回家吧。
兩人就這麼堵著氣的回來了,一路上還沒怎麼著,只到了大門口,聽見大舅哥和李處長說的話,雨水的脾氣好像突然就上來了。
其實沒有什麼嘛,代向陽聽著都覺得很正常,他還要感謝李處長的,幫忙從中給安排假期。
只是看著雨水這幅模樣,他的耐心也到了頭,沒再哄著她。
進了裡屋,也沒有別人了,代向陽將包放在了櫃子上。
“雨水,咱倆從認識到現在,拖拖拉拉的也都三個多月了。”
他語氣很是誠懇地講道:“我不理解你為啥生氣,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錯,如果只是提了結婚。”
“三個月了,我要是再不提,你們院裡的人不說我耍流氓,你大哥都要找我說說了。”
代向陽知道自己有些激動,長出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又勸道:“你別有壓力,定親也不是立即就結婚,我理解在你上一次的感情中有陰影,咱們可以定親後慢慢再處著,總是有個名分嘛——”
雨水坐在書桌前,低頭沉默地看著相框裡的自己笑的多燦爛,這會兒她的心情就有多麼的混亂。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已經決定要走出下一步了,遇到的這個也是她心目中的好人。
但不見到那個人還好,只要一見著他,一聽見他著急自己的親事,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雨水只覺得自己是瘋了,神經病了,無藥可救的那種。
只用單純的不甘心或者其他理由,已經不能夠解釋了。
代向陽看了她有一會兒,這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應該能感受得到。”
他有些遺憾和不捨地瞅著雨水說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心裡那個人是誰,但我知道你還在想著他,放不下他。”
“既然你心有所屬,我也不能做強人所難的事。”
代向陽這會兒只覺得心疼,語氣憂傷地說道:“你呢,也別虧著自己,既然已經這樣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