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簡明扼要地說出目的,他能判斷行不行,幹不幹。
“你這樣做有點趁人之危吧?”
李懷德聽了李學武的話,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不過倒也直接,畢竟他們先找事的。”
當裱子還特麼立牌坊是吧!
這不跟一邊喊著“這樣不好吧”一邊又吃又拿的心機婊一樣嘛。
老李真是個心機婊啊,他明明已經同意了李學武的做法,還給自己樹立光輝的形象呢。
都不用李學武解釋,就自己給出了想得通的理由。
畢竟對方先找事的,這特麼誰聽了都得點頭啊。
“我這算助人為樂——”
李學武嘰咕嘰咕眼睛,給李懷德講道:“既然冰飛廠內部有複雜的矛盾關係,那就剖析矛盾,剝離干擾因素嘛,治標又治本。”
他後仰了一下身子,靠在了椅子上笑著說道:“咱們不怕矛盾,所以很樂意幫助對方解決實際困難。”
“嗯——你這個理由更充分!”
老李笑著點了點他,心道是,我心臟,你特麼比我更髒。
我只是栽贓陷害巧取豪奪,你這是斬草除根倒打一耙啊。
你要吞了人家的701團隊,說的好像救苦救難的菩薩一般。
我老李跟你比,可真是太光明正直了,想想我都覺得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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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在招待所門口的時候確實很生氣,但回到辦公室以後想了想更生氣了。
不是氣701的朱磊,小角色而已,不值得他動怒。
他氣的是自己沒有想到借題發揮,差點錯過了好機會。
把人送走,斷絕合作,紅星廠能得到什麼好處?
飛行器製造專案不會有任何的推進作用,甚至會影響了上面的態度。
成年人的世界裡,可沒有意氣用事的一說。
似是朱磊那樣的表現,在李學武的眼裡就跟小孩子沒兩樣。
不過既然對方把小孩子送過來當主力使,還鬧出了事故,他當然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啥肉不是肉啊。
科研人員到什麼時候都缺,你只看李學武去李懷德那裡彙報了一通,老李便籤了兩萬元用於此事協調。
什麼意思?
只要李學武把這些人搞來,這些錢就用於搬家,不算安置。
火車票才多少錢,兩萬元能把冰飛研究力量搬空了。
冰飛也不是大傻子,任由紅星廠來使壞。
但事在人為啊,李學武回去後越想越覺得不對,都想給自己一嘴巴。
所以朱磊被抓了,他還打電話給三個部門,要求他們協助調查。
其實吧,電話打給誰,大家都清楚。
他的關係網太大了,這事能收能放,他說調查就調查,說不調查了也是一個電話的事。
但冰飛的勢力不在京城,想要處理此事就有些繞手了。
所以從朱磊被抓的那一刻起,雙方的二次博弈就已經開始了。
李學武覬覦人家的研究力量,冰飛要處理朱磊這個毛頭小子。
你看他在夏中全的說和下好像很為難地答應了上官琪。
實際上,上官琪一進屋,李學武就已經把她當成了一把鑰匙。
一把能撬開冰飛那張嘴的鑰匙,不給也得給。
李學武現在是幹部了,自然要表現的很和氣。
但早接觸他的秦淮茹等人最瞭解,生活中都是土匪似的,你就想他的行事作風能有多君子。
一個上官琪哪裡夠,她的一家也不夠啊。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
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嘛,你毀我天堂,我折你翅膀。
飛行器現在就是紅星廠的天堂,我拆你冰飛的一邊翅膀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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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玩意?”
週三早晨,李學武一起來便見床上多了一對兔子。
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是鐵的,擰了發條能蹦躂的那種。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躲在床邊藏貓貓的李姝,道:“呀,嚇我一跳!”
“咯咯咯——”
陰謀得逞的李姝忍不住笑出了大鵝叫,也從床腳跳了出來。
“哪來的呀?”
李學武撿起一隻花屁股兔子看了看,做工一般,但很瓷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