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朋友門前也沒法混了。
所以,別高看了聶小光,他跟衛國這些人沒什麼兩樣。
該慫的時候絕對慫,該狠的時候絕對不留情。
你要說他狠,不慫,他是怎麼在衛國面前饒過來的。
當時說他跪下叫爺爺,他都會做,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當然了,現在玩陰的,公報私仇下黑手,也是他們。
什麼特麼頑主道義,老兵精神啊,全是虛的。
知道衛國進來以後絕對出不去了,依著李學武的揍性,打靶都是輕的,等他出去了,還不是他想怎麼吹就怎麼吹啊。
“那是個狠人,一激動就下黑手,有的時候衛國都攔不住。”
聶小光解釋道:“依著我的估計啊,黑燈瞎火的,那人手重了,出人命了,他知道不能留手了。”
“殺一個是死,全殺了還有逃命的可能和時間,所以吧……”
“領導,確定犯罪團伙的所有成員了。”
值班員進來輕聲彙報道:“周科長回信,包括衛國在內,還有外號點子、叉子、滿山、古董和老虎五個人,已經掌握了其他幾個人的訊息,衛國的訊息還在查。”
“就一個命令——”
李學武對值班員的通報做出了明確指示:“所有人必須到案!”
“是!”
值班員敬禮,轉身小跑出去。
審訊室不大,值班員的彙報也沒揹著別人,所以聶小光聽見了。
等值班員出去後,他才繼續介紹道:“點子、叉子和滿山是他哥衛民的把兄弟,後來衛民不是死了嘛,他們幾個混在了一塊兒。”
“老虎就是我說的那個大西北跟回來的狠人,真名不知道叫什麼,有可能姓胡,也可能名字裡有虎,一般都是這個情況。”
“古董是什麼情況?”
李學武對衛國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但後來也見過幾次。
他身邊的幾人雖然不說很熟悉了,可也揍過幾次的。
點子、叉子、滿山是他當初剛剛回來時,跟林婷婷認識以後,去烤鴨店吃烤鴨,正巧趕上衛國等人給衛民接風那次,桌上就有他們。
也正是那一次,李學武在京城跟顧寧又一次見面了。
不得不說,命運真是會捉弄人,兜兜轉轉,還是這些人。
當然了,這一次,命運就算是再頑皮,也該有個了結了。
說是命運的偶然,不如說是時代青年的必然。
就衛民和衛國的這種作法,不是李學武收他們,也有別人收他們。
“古董兒,其實就是個嗶養的,他媽以前是八大胡同的瑤姐,從小在這四九城裡混,算是有點道行,不過也是小偷小摸的。”
聶小光解釋道:“他唯一的能耐就是訊息靈通,也不知道他都是跟哪打聽來的,反正就是耳朵靈。”
“我們家就是他找到的,跟特麼下水道里的老鼠似的。”
“嗯,要照你這麼說,這些人最敢動手的還是這個老虎對吧?”
李學武看著手裡的筆記本,是剛剛聶小光說的一些情況。
他問道:“還有其他要補充的嘛?”
“老虎就是個虎嗶,他是敢下黑手,但要說全弄死,還是衛國,他才是這些人的頭目。”
聶小光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提醒道:“老虎很聽他的話,如果不是他下命令,這些人絕對不敢下死手的,包括老虎也是一樣。”
“衛國從小就跟大院裡長大,對盯梢技術絕對在行,打埋伏也好,故意做現場也罷,這些人湊在一起,都槍斃都不冤。”
“嗯,謝謝你的分析,還餓不餓?”
李學武收好了筆記本,示意了聶小光問道:“要不要再來點夜宵啥的,我估計得後半夜了。”
“那感情好!”
聶小光倒是不裝假,很不客氣地問道:“還能吃紅燒肉嗎?”
“大晚上的,你不覺得膩得慌啊?”
李學武笑著看了他一眼,對值班員說道:“給招待所打電話,給他留條烤魚,三斤左右的。”
交代完,又看向聶小光問道:“要不要來點啤酒,咱們廠自己釀的,馬上就能全廠供應了。”
“還是算了吧,有烤魚就行了,我還得留著精神頭等衛國呢。”
聶小光很謹慎地看了看李學武,問道:“您別這樣,好像要給我點斷頭飯似的,我有點膽虛。”
“你剛剛的混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