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飲了剩下的半杯。
李學武伸手拍了拍黃乾的後背,笑著端起酒杯問道:“走一個?”
“走一個!”
黃幹突然就笑了,看了一眼坐在下手的沈國棟,端起酒杯同李學武碰過,又主動與對方碰了一下。
沈國棟倒是很熱情和激動,能跟武哥的同學們坐在一起吃飯喝酒,算是進步了。
李學武別有深意地鼓勵過後,便沒再同黃幹糾結這個問題,隨著眾人的話題聊起了別的。
黃幹心中的疑慮也得到了答案,釋然過後更加的豪情萬丈,杯杯見底。
晚上的酒宴好不熱鬧,人人的臉上都帶上了酒醉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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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城前天來的訊息,說馬車伕計劃進展順利,想問問你下一步是否按計劃進行。”
於麗騎在李學武的背上,手指按壓著脊背上的穴位,紅彤彤一片。
並沒有太多的酒氣,晚上的飯局喝了三個多小時,都醉了,就他一個清醒著的。
把其他人安排在了招待所,李學武也沒回家,難得地給自己放了個假。
當然了,李學武放假,於麗上崗。
先生您好,8號技師為您服務,看下手牌……
“這點事還用問?他是不是閒的?”
李學武趴在枕頭上,哼哼唧唧地說道:“我發現他最近有點話多呢?”
“呵呵呵——”於麗弓著身子,用胳膊肘頂在穴位上稍稍用力,嘴裡卻是答道:“他媳婦兒快生了,心裡沒底唄。”
“嘿——”李學武嘴角一扯,睜開眼睛說道:“我還真就忘了這茬了,是這幾天嗎?”
“應該是了,我倒是想問他來著,怕他緊張。”
於麗見李學武吃力,輕聲提醒他道:“夏天了,正式補身體的季節,別虧著。”
“別鬧了,我這身體還用補?”
李學武挺了挺腰,呵呵地一笑,道:“你應該是知道我的——”
他不知道於麗是怎麼看出來,他需要補身體的。
但依著於麗,那他一年四季就別閒著了,哪個季節都能補。
“別鬧!再鬧我掐你了!”
於麗捏了他頸股上的肉嚇唬道:“上一套就沒做完,我都忘了從哪開始了。”
“從頭開始唄——”
李學武壞壞地一笑,想要翻身,卻被於麗使勁按住了肩膀。
“說正經的呢!”於麗嬌嗔著捶了他一下,提醒道:“你要有時間記得給彪子打個電話。”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李學武晃了晃腰部,這才老實了下來,講道:“他就是沒有爹媽給跟前兒,心裡發虛。”
“知道你還不照顧著點!”
於麗幫李學武捏了捏頭(正經的腦袋),嘴裡強調道:“離家這麼遠,遇著事了,難免的要發慌。”
“電話就不打了,他丈人丈母孃已經過去了,”李學武悶著聲音說道:“總不能讓他指著兄弟過一輩子,得有正經的家人。”
於麗聽他這麼說,手指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幾分,李學武明顯地感覺到了。
也許是李學武沒說話,她自己也反應了過來。
兩人沉默了片刻,還是於麗主動開了口,問道:“我呢?”
她放慢了手裡的動作,語氣有些遲疑地問道:“我算你什麼?兄弟?”
“嗯,兄弟,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李學武背過手,握住了她的小腿,輕輕地拍了拍,說道:“你跟彪子他們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
於麗吸了吸鼻子,努力整理著情緒,手裡的動作也恢復了剛剛的頻率。
她語氣低沉地說道:“在你的事業裡,一樣的上班,一樣的生活……”
“呵呵,我可沒有讓大胸弟騎我身上來——”
李學武趁她不注意,翻過身來,正對著於麗道:“今天有點多愁善感了?”
“你還開玩笑?”
於麗瞅了他一眼,翻身坐在了床上,抱著膝蓋說道:“我爸今天來看我了,唸叨我來這。”
“給你介紹物件了?”
李學武側過身子,看著月色下於麗的剪影,有點孤獨,有點茫然。
他主動拉過對方,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輕聲說道:“可憐天下父母恩,他是想著你好呢。”
“你呢?”於麗沒敢看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