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的報紙文章,基本上是誰寫誰看,寫誰誰看,誰看寫誰。
所以,你得相信,跟你同期進來的那些年輕人並沒有這份心思或者能力。
當你的名字出現在領導眼前的時候,你就已經成功了。
他當然不會問你,更不會把你叫到辦公室去誇獎你,這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你堅持寫,繼續寫,管理報紙的編輯就會記住你,更多的信任你的文筆。
當你的文章和名字頻繁出現在領導面前時,你說有這樣一個秘書或者文字工作的機遇出現時,他會想起誰?
或者說,當你的名字已經被編輯熟悉,他會不會在日常工作中不經意地表演或者誇獎你?
文筆和文字能力,在很多單位都是關鍵,電腦和手機的出現,其實是弱化了大學生的寫作能力。
畢業的那些人裡有幾個能寫敢寫的,真正會寫的,也不會跟你去爭這個機會,對吧?
所以,當你沒有背景,沒有被潛的實力時,就要給自己創造機會,打造屬於你的人設。
寫作和文字工夫,一般人搞不定,沒耐心,屬於獨特賽道,多寫多磨多練就是唯一的取勝訣竅。
樊華不是年輕人了,也不是第一次擔任副科級幹部,對這一辦法自然熟悉。
李學武在同外商談話的時候,她的神情很是專注,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會過她的耳邊。
能帶著她出來,就是要讓她知道這些,記錄這些,好給廠領導看,給組織看。
不然李學武乘船出海,船上倆老外,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就是樊華的作用,她也知道自己的作用。
李學武他們可能在閒扯淡,也可能在扯淡中談工作,她需要把扯淡的話捋平了,用直白乾練的文字表述出來。
同時要側面突出李學武在此行中的作為和作用,強調他在這次談話中促成的實際工作目標。
如果理解不了她做了什麼的話,就去聽新聞演播,鏡頭裡那些人說的話絕對跟演播稿不一樣。
-----------------
“想都不要想——”
李學武臉上笑著,但語氣很是堅決地拒絕了艾佳青的試探。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對方稍稍有些懊惱的注視下說道:“天下的生意不能讓您做了。”
“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土匪惡霸了,”艾佳青突然地一笑,道:“我這可沒有強買強賣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
李學武也是灑然地一笑,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隨後看向史密斯·派克說道:“您要強買強賣,哪裡還用這麼客氣地跟我說,對吧?”
前一句當然是對艾佳青說的,但後一句卻是問向了派克。
這位是港城零售企業巨頭的經理人,也是出賣老東家的內賊。
當然了,他是幫著東方時代銀行在謀求屈臣氏,李學武對他是不是內賊的身份並不在意。
否則早丟他下海了,讓他游回港城去。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體制是怎麼要求和運作的。”
見李學武看向了他,史密斯·派克也知道該他說話了,所以兜著嘴唇攤了攤手說道:“但我不想放棄屬於我自己的那份利益。”
“呵呵——”
艾佳青輕笑著,目光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她在港城工作多年,對這些洋鬼子自然很瞭解,更知道在港城工作的他們是個什麼狀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英國並不會把殖珉地出生或者定居的英國人當做自己人。
是不是很奇葩?
但事實就是如此。
你可能看過那個電影,舞王演的,他的身份是三等公民。
那麼你知道二等公民是誰嗎?
就是出生或者生長、工作、定居在港城的這些英國人。
他們拿著本土的護照,但很難有機會回到本土去,本土只希望他們努力掠奪殖抿地上的財富。
當然,本土希望財富能回到英國,但這些做事的人就不要回來了,省的惹出事端。
就是這麼奇葩!
更奇葩的是,這些二等公民,比如史密斯·派克對本土的歸屬感也約等於未知數。
就像那本護照,只有需要它的時候,派克才會記起自己是英國人。
當他需要跟港城本地人做生意,跟李學武交朋友的時候,這身份他會棄之如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