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的。
越是想這些,她越是心慌,李學武的饋贈比其他人的禮物更具代價,她怕還不起啊——
“我週一回來,”周苗苗看向了周坦,很直白地問道:“週一下午去領證,行不行?”
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決絕的神情,周坦心裡也知道,他被套在裡面了。
這件事必須行,因為李懷德說了行,李學武也說了行,那他必須行。
而且,周苗苗好像得到了李學武的支援。
在保證李懷德沒責怪她的時候,還能有意外收穫,他有什麼好不行的。
男人,不能說不行二字!
“好,沒問題,我在家等你。”
周坦很認真地說道:“你先出差,婚期提前的事我來跟雙方父母解釋。”
“京城就交給你了,”周苗苗看了他一眼,眼睛又飄向了樓上,語氣堅定地說道:“其他的事我來搞定。”
“他……你……你要……”
周坦見她如此表情,驚訝地支支吾吾,臉色都不好了。
“你在想什麼呢——”
周苗苗瞪了他一眼,道:“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倆好,你願意在基層一輩子啊?”
她盯著周坦的眼睛說道:“你要想過平凡的生活,我現在就能給你保證,一定做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你願意嗎?”
看著臉色晦暗,沉默不語的周坦,她主動幫他整理了襯衫的領口,語氣溫柔地說道:“我們要過更好的生活,我要讓那些小裱子和勢利眼看看,我是如何讓你成為人上人的,羨慕死他們。”
“苗苗——”
聽著物件的話,周坦只覺得心裡全是感動,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她做了這麼多,全是為了他啊,就連進步最快的都是他啊。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傻樣吧——”
周苗苗輕輕拍了他一下,嗔道:“別胡思亂想啊,李副主任可不是那樣的人。”
“這幾天你催催傢俱,儘快把新房收拾出來,領完證咱們就辦婚禮,熱熱鬧鬧的。”
“好——”
周坦一臉幸福地說道:“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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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誰幹的——”
火車上,周苗苗還是沒忍住,在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過後,主動跟李學武交代道:“一定是趙衛東,他前幾天來找過我。”
她低著頭,語氣很是憤懣地說道:“在樓裡見到那個聶小光我就想到了。”
李學武也想到了,他問了聶小光是哪天出去的,也問了趙衛東是哪天來的。
你要說這件事好巧不巧,哪有那麼多巧合啊。
“那你為什麼不跟保衛科說呢?”
“我……”
周苗苗語塞,猶豫了好半天,這才抬起頭,看著李學武的眼睛說道:“我害怕。”
“怕他胡說八道……怕他把我們以前的事說出來,那樣我更丟臉。”
她很坦白地說道:“您讓我報案,我就明白您的意思了,是不想查清楚的對吧?”
李學武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喝著茶,目光看向了車窗外。
“或許您是對的,”周苗苗遲疑了一下,這便又說道:“沒有結果的謠言才是謠言。”
“其實你很聰明,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李學武轉過頭,看著周苗苗說道:“你比絕大多數人都懂得審時度勢的道理。”
“這也是您救我的原因嗎?”
周苗苗坦然地看向李學武的眼睛,問道:“您需要我做什麼,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呵呵——”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沒接她話茬,目光再次看向了車窗外,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去其他部門發展?”
“這是他的意思?還是……”
周苗苗微微一皺眉,說道:“如果我在這個時候離開舞蹈隊的話……我聽您的。”
她的話只說了半截便止住了,很乾脆地說道:“您沒有任何理由傷害我,我也沒有什麼值得您欺騙的。”
“看來我的直覺沒有錯,你確實是個聰明的姑娘。”
李學武再次轉過頭,看著她說道:“調崗的事不急,你先把個人情況處理好。”
“從津門回來以後,你去跟人事請半個月的假,好好操辦婚禮吧。”
他喝了一口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