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把胡豔秋藏起來?”李雪微微皺眉問道:“你們調查這個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
顧城嘴角一撇,冷笑道:“張士誠此前與胡豔秋曖昧不清,後來大家才知道,張士誠早就結婚了。”
“那麼問題來了,胡豔秋圖什麼?”他微微眯著眼睛,問道:“有正經工作的姑娘圖他英俊瀟灑?”
“胡豔秋一定跟背後那個人有關係,或者她本身就有問題。”
彭曉力插話道:“領導曾經安排人調查過對外貿易資訊洩露問題。”
“就我瞭解到的情況,胡豔秋都有在場的時間和間接瞭解這一情況的渠道或者機會,她的嫌疑很大。”
“湊巧了,她差點當了小食堂的主任,”顧城接過話頭,講道:“如果不是李副主任安排了楊副所長,那她還真就從這件事裡跳出去了。”
“而她的能量也很大啊!”
彭曉力抱著胳膊,嘴裡講道:“去小食堂不成,轉頭就去了對外辦,是在沙主任的手底下做事。”
“你說巧不巧,她剛去對外辦沒多久,張士誠也去了。”
他眉毛一挑,道:“對外辦是沙主任一手組建的,其中的關鍵他最清楚不過了。”
“你是說……”李雪已經想到了什麼,微微皺眉道:“他們在對外辦有了利益上的……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顧城翻開筆記本的另一頁,介紹道:“張士誠去了對外辦以後,胡豔秋就管了核銷。”
“你或許不知道,對外辦的財務預算能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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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搖頭道:“對外辦是有對外招待和特殊商品採購業務的。”
“在對外招待和業務溝透過程中會產生一些辦公經費。”
“這一部分經費有些是虛的!”
顧城不屑地撇嘴道:“真是特麼個肥差啊,羨慕死我了。”
他對著彭曉力說道:“我們小車班也就能在修車和汽油票上扣一扣零花錢了,大的動作是一點都不敢。”
“那是違規違法的——”
李雪皺眉瞪了他一眼,提醒道:“如果被紀監抓到了,是要開除的!”
“對!對!李雪同志說的沒錯——”顧城義正辭嚴地點了點彭曉力強調道:“這些人太可恥了,辦公經費也敢動,真應該把他們都開除!”
“別陰陽怪氣的,我聽得懂。”
李雪瞅了他一眼,提醒道:“有點追求吧,如果連那點小錢都貪……”
“你當我不知道嗎?”
顧城無奈道:“我自己是不貪,我知道自己有追求,可司機們呢?”
“都是為了養家餬口,你說塊八毛的不算錢,可對於他們……”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李雪認真地看著他講道:“今天你縱容他們,明天他們被抓了也不會感激你的,好自為之吧。”
“說回正題,”彭曉力見他們倆爭執了起來,趕緊打了個圓場。
“張士誠和胡豔秋應該不僅僅是辦公經費虛報的問題,”他認真講道:“程副主任應該有一些問題與胡豔秋有關係,不僅僅是經濟上的。”
“他把胡豔秋藏起來,很有可能跟工作組有關係。”
顧城很是坦然地講道:“因為傳工作組要來的時候是在九月,而胡豔秋恰恰就是在九月份開始請假的。”
“也就是說……可是?”
李雪順著兩人的話往下想,本來要說張士誠與程副主任的關係。
但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彭曉力已經講了,張士誠的背後可能不僅僅是程副主任,還有更為複雜的關係。
彭曉力當然知道李雪在困惑什麼,他微微搖頭道:“我們之所以這樣說,是張士誠與程副主任的關係變得含糊且微妙了,你沒感受到嗎?”
李雪想說我感受到什麼了?
“張士誠與師副主任走的過於近了,有些讓程副主任不舒服了。”
顧城側身坐在沙發上,主動給她解釋道:“這才多長時間,他都捱了程副主任幾次訓斥了,正常嗎?”
“可是……他不是在對外辦嗎?”李雪皺眉道:“程副主任又沒有直接負責委辦的工作。”
“重點就在這了——”彭曉力手指點了點她,提醒道:“別忘了當初安排張士誠去對外辦,可是程副主任出的力。”
“現在捱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