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最應該急流勇退,丟掉幻想,扔掉以前的那一身皮。
出去幹幾年,攢下一點家底,等風聲過去了,環境好了再回來。
置家置業,乾點啥不快活。
只是招攬的話沒說出來,提醒對方已經走到懸崖邊緣,規勸他懸崖勒馬回頭的話更沒機會說出口。
可能是自信心作祟,張建國一直都在用他的牛嗶生活來打岔,沒讓周常利說出這些話。
他有他的驕傲,不願意吃這份送到嘴邊的食物。
看著張建國近似瘋狂的笑,周常利只覺得渾身冰冷,膽寒異常。
這人瘋了,還是這個時代瘋了?
回去的路上,周常利想了好一會,這才告誡趙老四,以後不能再跟他們密切來往了,別給家裡找麻煩。
他直白地點出了那個叫童言的就是個攪屎棍,催命符,紅顏禍水。
什麼風光都是虛的,童言在老兵圈子裡可以被厭棄,但那邊絕對容不得她糟踐了這個圈子的名聲。
所以她的到來,本身就是挑撥離間,煽風點火,雙方的矛盾指不定哪天就得爆發出來,導火索就是她。
趙老四坦言,流言已經有了,說童言是被張建國脅迫的,各種版本。
還有了升級版和帶顏色版。
什麼頤和園的山洞、電閃雷鳴的深夜、火燒……等等。
聽著趙老四如此說,周常利徹底死了心了,從這天開始,只做招工的事,其他時間躲在俱樂部裡不出門。
王丫這樣的麻煩不會再有了。
他從李學武那學到了一句話:
這是一個把刻意人分為等級的時代,等級間的偏見、歧視和仇恨,時時刻刻都在孵化和製造著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