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駿喝著茶,鼻音輕哼道:“這兩句倒有點味道了。”
“你寫的書我看了,就這幾天,”他解釋道:“也是聽人家說了,你還是個能寫書的作家。”
“說歸說,笑歸笑,實在地講,我這不算是什麼作家。”
李學武看著球場上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姑娘們,緩緩點頭說道:“充其量也就算工作總結和思想彙報。”
“不用謙虛,我看得懂。”
楊駿同樣的姿勢看向場上,嘴裡說道:“像你這樣能文能武的幹部可不多見,聽說你文章寫的也很好。”
“還算湊活,畢竟平臺小。”
李學武很是謙虛地說道:“我們廠就這麼大,能寫文章的不多,倒是把我這三分能耐顯出七分的勢了。”
“我看倒是未必——”楊駿笑了笑,說道:“這文章要是頻頻在廠報上刊登,我還認同你的謙虛。”
“都能上大報的文章了,”他回頭瞅了李學武問道:“你不會反向驕傲,說我們工業系統沒人了吧?”
“哈哈哈——”李學武笑著拍了拍大腿,說道:“就這麼點小驕傲還讓您給看出來了,哈哈哈——”
真誠是特麼真的真誠還是假的真誠,跟著李學武好幾天了,楊駿到現在都沒看懂這個人,有點過於複雜。
“哎,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啊。”
楊駿笑著站起身,看著李學武說道:“說話都一套一套的,不服老真是不行了,未來真是你們的了。”
“您要這麼說,咱們還得來一局才行了!”李學武站起身,笑著比劃道:“聽您這話是很不服氣啊!”
“現在是你們的,我們都沒說什麼,怎麼?未來還想是你們的?”
“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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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誰?”
周小白坐在副駕駛也不老實。
她擰著身子打量著李學武,怎麼都看不夠的樣子。
“就是跟咱們打球的那個老頭,不是你們廠的領導吧?”
“不是,上面下來調研的。”
李學武瞅了她一眼,隨口解釋道:“怎麼?你還關心這個啊?”
“我是關心你啊——”
周小白胳膊墊在操控臺上,側臉墊在胳膊上,就這麼看著他。
“他是不是來調查你的?或者來你們廠找茬的,想拿你當突破口。”
“嗯,你想多了,不是。”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問道:“誰教給你這些亂七八糟的。”
“這還用別人教?”周小白撇了撇嘴角,說道:“你們談話的時候我聽了一耳朵,他句句都帶刺。”
“當然,你也沒饒了他。”
她笑著挑了挑眉毛,說道:“我就喜歡看你欺負人,打他們的臉。”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欺負人了,”李學武好笑地瞅了她,問道:“還有,我什麼時候打人家臉了?”
“哼,你知道我說的意思。”
周小白噘了噘嘴,輕哼道:“這樣的人就不能慣著,就得霸道一點。”
“嗯,你又知道了是吧。”
李學武沒在意地問道:“中午想吃什麼?是在外面吃啊,還是送你回俱樂部,或者回國際飯店吃?”
“你有點不講究了吧——”
周小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氣呼呼地看著他說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了對吧?”
“叫我來陪你打網球,結果你卻陪那個煩人的老頭鬼扯了一上午。”
“呵呵呵,人家才四十出頭。”
李學武笑著解釋道:“就是人長的有點著急了,面相看著老而已。”
“我說的是這個嗎?”
周小白坐直了身子,看著李學武認真地說道:“你不尊重我——”
“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做,你就不能為了我多陪我一會嗎?”
她像是要哭的樣子,可憐巴巴地說道:“就這麼著急要送我回去?”
“嗯?那是我錯了?”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說道:“這樣想想,我好像真不應該是吧?”
“就是——”周小白嘟起小嘴兒抱怨道:“你都沒想著照顧我的感受。”
“哦,那是我錯了,咱們去吃飯吧,你一定很餓了。”
李學武很坦然地點點頭承認了錯誤,問道:“你是想吃烤肉啊,還是想吃火鍋啊,要不去吃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