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調整?
但怎麼調,調誰,上面一直沒有說。
從六月份開始說,一直到現在了,基層都知道這件事了,倒是沒人說了。
試探的風颳過去,可能要來真的了。
“班子裡最少要添四個人,”程開元自顧自地說道:“如果熊主蓆還在的話。”
廠工會主蓆熊本成也是管委會班子成員,只是常年請病假而已。
程開元這麼說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這一次班子調整,若是去掉熊本成,那就是要添五個人選了,至少要維持十一個人。
這還是得說沒有人調走的情況下,只看上面是什麼意思了。
一下子添五個人上來,紅星廠真的要變天了。
其實會議室裡的幾個人早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呢,該來的總會來的。
管委會班子成員正常化,一定是在明年三月份以前來實現。
如果打提前量,那不用想了,必然是今年的年末。
現在是十月末了,十一月要對現在的班子進行考察,不晚於十二月,這件事一定會落實。
是要給班子裡的新成員以適應工作的時間,而且年終歲尾是幹部調整的視窗期。
能拖到現在,還得是說紅星廠正在進行的專案太多,人事變革正在推進中。
給留出半年的時間反應,吹風下來,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小道訊息是說三名副主任,一部分要從兼併的十六家企業中調選。
當然了,這是小道訊息,其實要添也應該是四名,不可能是三人。
坐在會議桌旁的幾人都是老組織了,這則訊息早有預料,但真到了這一天,眼見著的面色嚴肅了起來。
都知道這則訊息意味著什麼,還是從谷維潔的口中說出來,這已經不是小道訊息了。
剛剛穩定下來的局面,勢必要再一次被攪渾重組,到時候又得是兵荒馬亂,人仰馬翻不可。
-----------------
“各位領導來的都好早啊。”
就在會議室稍顯沉悶和沉默的時候,管委辦副主任師弱翁走了進來。
他笑呵呵地同眾人打了聲招呼,沒有具體到誰,又好笑都招呼到了。
只是他的笑呵呵表情在眾人看來有點扎眼,尤其是當他把手裡的筆記本和茶杯放在會議桌上的時候。
那裡並不是李懷德的位置,李懷德的筆記本和茶杯也不會是由他來拿。
看狀況,這是來參加班子會議的?
谷維潔眉頭一皺,掃了他一眼,抿著的嘴唇明顯能看出不高興了。
景玉農的眼神比她更犀利,盯了師弱翁一眼,又看向了李學武。
對面的薛直夫微微眯起眼睛,收拾了手裡的報紙,抱著胳膊默不作聲。
只有程開元,笑著點點頭,卻也是沒有回應對方的客氣和招呼。
幾乎所有人,包括坐在桌子邊的廠領導,以及在做會議準備的秘書們,眾人的眼神均是瞟向了李學武,看他怎麼做。
李學武作為保衛組負責人,管委辦副主任,以及三個重要工作小組副組長,是李懷德特別要求的列席人員。
他這個列席工作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了,所坐的位置還是在李懷德的手邊。
重要不重要且不說,只是辦公會這麼嚴肅的組織活動,是誰都能上桌的嗎?
管委辦是負責組織會議的部門,李學武能坐在桌子邊上,可不是因為他是管委辦副主任啊。
現在師弱翁堂而皇之地坐過來是什麼意思?
不用想了,一定是有人安排的。
師弱翁又不是新兵蛋子,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啊。
李學武能坐在這裡,憑藉什麼不用說,現在大家的目光審視著師弱翁,想看看他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
對於管委會副主任來說,一個管委辦副主任坐到自己的前面是一種羞辱了吧?
但一年多了,從沒有人這麼說過。
現在又來了一個管委辦副主任,難道老李要玩臥龍鳳雛的鬼把戲嗎?
師弱翁稍顯忐忑和尷尬地站在那,想要坐下,但又有些心虛。
可這個位置是他夢寐以求的,是憑藉努力換來的,憑什麼不能坐?
再說了,領導給他的機會,他又不用看這些人的臉色幹工作。
所以,在進屋以後的招呼聲沒有得到回應,還是諸位領導的橫眉冷對,可想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