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看著李學武教棒梗的這一會兒,她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
回想起李學武教給棒梗的一些事,想著棒梗在李學武跟前兒學到的本事。
再想想棒梗多麼聽李學武的話,以後又能得到李學武多少照顧和教導。
這一刻,賈張氏目光撇向身邊的秦淮茹,心裡暗暗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想找別的男人?
死了這條心吧!
你就算是找到合適的,我也給你攪和黃了!
你只能是李學武的!
就算李學武不找你,你也得空著,只有你空著,李學武才會管棒梗。
嘿!你就說賈張氏是聰明還是糊塗吧,只能說時而聰明,時而糊塗。
這樣的奇葩邏輯思維也只有她才能想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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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行禮祭奠的時候,拱手的姿勢和跪拜的姿勢是與男人不同的。
有一會兒是院裡和街道的爺們兒一起來祭奠,有一會兒是院裡的婦女們一起來祭奠。
絕對沒有男人和女人一起來祭奠的。
家裡只有爺們來的,就是爺們帶著燒紙,家裡爺們和婦女都來的,那就是婦女帶著燒紙。
家裡有長輩的,一般都是婆婆來,年輕姑娘和媳婦兒不會來,或者由著母親、婆婆領著來。
具體什麼說道李學武也不懂,可能跟去世的是老太太有關係,也有可能跟婦女們掌家管錢有關係。
像是賈張氏和秦淮茹,便是一前一後跪在臺階下面行了禮,答禮的則是一大媽和迪麗雅,以及何雨水。
一大爺和傻柱退在了一邊。
從這往後,基本上就沒有爺們了,都是婦女們以家庭為單位,一夥一夥地來。
而一大媽三人則成了答禮的主力。
院裡的爺們坐在茶桌這邊,沒有一個不說一大爺和傻柱仁義的。
就衝這份孝敬,就衝這份誠心,也得在心裡和嘴上贊幾句的。
尤其是在心意上,更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這個時候的孝布可沒有後世白事那麼鋪張,只主家頂了就算。
一大爺和傻柱商量著,把老太太留下來的錢除了用於後事,單拿出一部分置辦了孝布。
當然不是來祭奠的就都給,而是家裡生了孩子的,每家給了一份。
孝布能做什麼用?
給孩子做尿布,也就是尿裓子,純棉布,墊著舒服,吸水性也好。
老講兒,過世的老人年歲越大,孝布所代表的福分越足,給孩子用了越好。
聾老太太具體多少壽李學武沒問,但少了說也得有七十多了,算高壽了。
所以這孝布算是聾老太太留給院裡人的一份心意,都給了小孩子們。
來祭奠的閆解放得了一份。
葛淑琴沒來,一是孩子還小,二是不想讓婆婆難堪,她也沒心思讓外人看笑話。
侯慶華絕對不會叫著她一起來的,她單獨來了準要叫院裡人說婆媳關係。
所以乾脆不來,只讓閆解放多買了兩刀紙,她生孩子的時候,聾老太太是送了禮錢的。
李家這邊是李學武的奶奶,帶著劉茵,領著趙雅芳、和李雪一起來的。
姬毓秀不能來,沒結婚,來了要被笑話,也沒那個親故。
倒座房回收站那邊是各自來的,沈國棟沒有看熱鬧,主動答應明早會叫人來幫忙出殯。
該出人的出人,該出車的出車。
李學武的大姥跟這邊坐了一會便起身要回去了,他是不耐這個的,畢竟歲數大了。
“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吃飯吧。”
他招呼了一大爺和傻柱兩人,又對著劉海中和閆富貴等人招呼道:“走吧走吧,白菜燉豆腐,前院吃一口去。”
“晚上諸位多幫忙,多辛苦。”
倒座房跟聾老太太沒關係,回收站也沒有,為啥要招呼眾人吃飯,又為啥要藉著吃飯請眾人晚上幫忙守夜呢?
這算是一份心意,也是為了沈國棟。
沈國棟忙前忙後的,出人出車,既是一個院的,也是響應街道的號召。
不僅僅是聾老太太,這街道上孤寡老人有個萬一的,不等街道招呼,他便要帶著人過去幫忙。
只這麼做了,不求回報,也不求獎勵,但都被街坊鄰居和街道看在了眼裡。
為啥是一個破落戶,一個收破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