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買的”
顧寧看了一眼樓上,李學武去洗澡了,誰又知道這亂七八糟的都是啥。
不過她也覺得這人不能大老遠的背個菜板子回來。
顧寧太瞭解他了,就算是再胡鬧,也不會辛苦他自己來開玩笑的。
說白了就是懶,懶得費勁。
等韓建昆都回來了,秦京茹去樓上叫了李學武吃飯,一起下樓的時候問了一嘴。
李學武看著樓梯下面擺著的那塊砧板,笑著回道:“送的,人家送我,說讓擺書房去”。
“啥?”
秦京茹瞪了瞪眼珠子,好笑道:“誰這麼沒譜兒啊,有往書房擺菜板子的嘛!”
李學武笑了笑,沒在意她的驚訝,從沙發上扶了顧寧起身,邊往餐廳走邊解釋道:“就是個寓意”。
顧寧挑了挑眉毛,看了他一眼,見他解釋的含糊,就知道沒好事。
李學武招了招手,示意韓建昆道:“搬廚房用去吧,我不信這個”。
韓建昆也是不明所以,聽著領導的話,把那塊死沉死沉的砧板搬走了。
餐桌上,李學武就著這塊菜板子,給家裡人講了講在羊城的趣聞。
“咱們不信這個,人家港商做生意講究多”
李學武點了點李姝的小手,示意她吃飯的時候不要摳嘴。
李姝見爸爸回來就管自己,瞪著眼睛就要呀呀~。
可又一見媽媽在看著自己,瞬間老實了,手趕緊從嘴裡拿出來,乖乖坐好,等著太太餵飯吃。
“那菜板子啊,是我們一合作商送的,寓意取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李學武笑著解釋道:“他說的那意思是反過來,我為刀俎,人為魚肉,大殺四方”。
“啥是刀俎?”
秦京茹端著飯碗,不明所以地看著李學武,愣是沒聽懂這解釋。
“就是菜刀和菜板子”
顧寧輕聲解釋了一句,給她說道:“原話的意思是生殺大權在別的手裡掌控著”
“就像菜刀和菜板子在宰割者的手裡,而自己就像是等待被殺的魚一樣”。
“啊~是這麼回事兒啊~”
秦京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李學武問道:“那光擺菜板子有啥用,為啥不擺刀?”
“呵呵~那不真成廚房了嘛~”
李學武笑著看了她一眼,道:“書房是聚財,也是掌權的地方,他們講書房裡掛刀會破壞財運,鋒芒太盛,不利於團結”。
“商人,和氣生財嘛~”
“哦~哦哦~”
秦京茹又是點點頭,感慨道:“這說道還真挺多,這資本……”
“咳~”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建昆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秦京茹一轉頭,看見韓建昆在給自己使眼色,這才想起跟家裡他還叮囑自己不要亂說話來著。
尤其是在李家,關上門說錯了沒關係,可以改正,要是被客人聽見了,許不是要想她說的話是跟誰學的呢。
李學武看了韓建昆一眼,笑了笑,這小子成長的倒是很快。
來家裡吃飯也好,幹活也罷,從來不裝假,也不裝客氣,讓幹啥幹啥,話還不多,是個好材料。
李學武也沒跟秦京茹一般見識,文化不高,對形勢的理解也不透徹,警惕之心自然缺少一些。
慢慢提點吧,身邊幹活的人,笨點兒無所謂,忠誠最重要。
“我在羊城的時候給媽打過電話,她跟我說要教訓你呢”
李學武笑著看了顧寧一眼,見她抬頭,解釋道:“說你總也不聯絡,電話沒有,書信也沒有”。
“嗯”
顧寧聽見他如此說,只是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老太太看了看她,心裡也是無奈。
以前孫媳婦上班的時候還不覺得她話少,帶著李姝,跟秦京茹有得是話可說。
可這孫媳婦一直在家了,真是感覺出不一樣來了。
秦京茹結婚晚上不在這邊住了,白天就得緊著忙活。
跟她說話的時間少了,她這一天的話也不多了,就是逗著李姝說說。
房子裡白天多了一人,可話少了,老太太自然覺得不一樣了。
對顧寧的關注也就多了些,看她在樓上時間長了,就帶著李姝上去看看。
多數時間是在看書,要不就是睡覺,安靜的很。
上次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