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道:“就這種貨色也值得您在碼頭等他一晚上?”
“甭心痛!”
他滿臉不屑地瞥了李學武一眼,撇嘴說道:“等到了港城,我給您介紹更好的”。
說完邊往碼頭下面走,邊點了點李學武,強調道:“比這個好一百倍!一千倍!”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婁姐,搭都不搭理他。
婁姐也是滿眼笑意地看著李學武,整個世界都是他。
月亮大大的,圓圓的,映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美麗極了。
兩人漫步在碼頭長廊上,歲月靜好,一片甜蜜。
碼頭下面則是姬衛東帶著聞三兒和二孩兒在檢視擺箱,偽裝封箱,做離開前的最後準備。
從港城過來,姬衛東帶了充足的應對,包括證件和過關文書,確保這一趟的萬無一失。
二十噸的黃金,如果有一點閃失,都是他們夢碎港城的結局。
不過這一趟看似冒險,實則安全的很。
從這裡出發,在內河河道上有姬衛東在,沒人敢上船查貨。
而出了內河就是港城範圍,那就更沒人敢查他的貨了。
他這三個月也不是天天花天酒地、五光十色來著。
碼頭下面一片忙碌,可沒有想過叫上面的兩個人下來幫忙。
碼頭長廊的兩人好似也忘了碼頭下面的事,享受著最後的一點歡聚時光。
婁姐表現的很沉默,也很坦然,好像已經接受了離開的事實。
她輕輕依靠在李學武的身上,漫步夜色,任由月光清冷,灑在兩人的臉上。
李學武也沒有說什麼,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只盼著婁姐一路順風,馬到成功,早日回家相聚。
兩人不知不覺走出去了好遠,還是碼頭那邊有手電給打了訊號,這才往回走。
臨近碼頭的時候,婁姐站住了腳步,看著李學武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
李學武站在她面前,沒有言聲,但眼神裡全是關愛,這一刻她說什麼都可以。
“無論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八年”
婁姐眼淚不知什麼時候落了下來,看著李學武,認真地說道:“海子別院永遠是我的”。
“嗯”
在即將分別的時刻,李學武沒有山盟海誓,沒有花言巧語,只有一聲輕輕的答應,卻讓婁姐知道了他的心意。
這壞人正經的時候才是說謊,最是隨意才是真情。
她不後悔跟了李學武,也不後悔因為家庭原因跟李學武走到了這一步。
此去經年,再相見已不知什麼時候了。
他可能依舊風度翩翩,自己卻不知道飄零何處。
唯一的遺憾就是兩人相愛一場,卻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好像歲月流逝,把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化成了她的淚水。
這男人最是多情,也最是狠心。
婁姐抹去臉上的冰涼,抿了抿嘴唇,伸手抱住了李學武,就像那一晚第一次主動去抱他一樣。
我心依舊,愛意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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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姐走了,隨著那二十噸黃金和姬衛東的罵罵咧咧走的。
二十噸黃金是眾人築夢港城的基石,是以小博大,立足之本。
婁姐就是要在李學武給的這黃金基石上跳舞,展現她與生俱來,家族血脈中的經商天賦。
姬衛東罵罵咧咧,那是因為好兄弟三個多月沒見,對方不僅沒有想念,反而跟他要錢,實在可恨。
李學武回到房間時心裡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是心疼黃金,還是心疼遠走他鄉的愛人。
婁姐沒有罵他,沒有罵他心狠,罵他連思念都不願留給她。
李學武卻是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月光,這一刻婁姐應該也在月光之下吧。
“早點睡吧~”
張松英穿著一件白色絲綢吊帶睡衣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這是她在交易會上買的,聽說外國女人就這麼穿。
本來是想報答李老師昨晚的“傾囊相授”,沒想到今晚的李老師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在想著某個女人。
為啥這麼說?
因為男人在想工作,或者在想事業的時候絕對不會這麼的惆悵。
而看著李學武坐在窗邊抽菸,都快要把夜色的壓抑烘托成了濃墨,她還有啥猜不出來的。
看著依舊沉默的男人,張松英走到沙發後面,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