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湯,齁嘰霸鹹,這紀監的廚子不會是本家賣鹹鹽的吧。
“就你還一身正氣?!”
黃幹撇撇嘴說道:“我都不惜的說你,瞅你長內樣都不像好人”。
“哦,對了!”
他瞪了瞪眼睛,認真地說道:“我可不是扒扯你,更不是多管你閒事,俱樂部那邊你可悠著點,小姑娘絕對碰不得”。
“滾犢子,沒話說了~”
李學武抹噠他一眼,問道:“我特麼什麼時候碰小姑娘了,人不都是你領進來的嘛!”
“我領進來也不是給你準備的啊!”
黃幹扯了嘴角,道:“別人我不清楚,這歐欣眼珠子都快掛你身上了,還有那個周小白,相思病了!”
“管我屁事!”
李學武低頭吃了一口米飯,道:“長得好還不允許人家喜歡了,我有什麼錯”。
“你特麼……比我還不要臉!”
黃幹呲了呲牙,端起缸子幹了一口,隨機給李學武挑眉說道:“哎,你說農場有沒有搞頭?”
“啥農場?”
李學武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說的是東北的,還是西北的?”
“屁,那麼遠我可不去”
黃幹撂下搪瓷缸子,一邊掘著飯,一邊解釋道:“茶澱農場知道吧,想要推廣學習我們所的先進經驗”。
“可不近”
李學武想了想,知道他說的是哪了。
京城勞動教育管理處下屬勞動改造農場有很多,龍江有雙河,西寧和邊疆都有其他的。
茶澱是距離京城最近的,也是第一座,更是沿用歷史最久,監視犯人最多的農場。
“你爸的意思是讓你調過去?”
李學武想了想,點頭道:“現在形勢不咋地,你過去也可以,是場長還是政委?”
“屁,副的都輪不上”
黃幹忿忿地說道:“所以我說不去,寧為雞頭,不做鳳尾”。
“不過他們場副場長找過我了,也不知道哪個孫子說漏了嘴,非要送我一箱高粱酒”。
他瞅了瞅李學武,道:“說是他們自己種糧食釀的,好喝不上頭”。
“嗯,我看你有點上頭了”
李學武幾口吃完了米飯,端著搪瓷缸子灌了一口,道:“吃人家的嘴軟了吧”。
“也不是~”
黃幹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李學武問道:“你們搞的聯合貿易還有沒有啥好專案了,整一個?”
“整個屁~”
李學武看著他問道:“怕不是一箱酒的事吧,瞅你這麼上心,別不是塞你啥好處了吧?”
“瞧你說的,我是那人嘛~”
黃幹嘿嘿笑了一聲,隨即解釋道:“我爸一戰友,特講究一人,跟我說了茶澱的情況,我這不是發善心嘛”。
“信你個鬼~”
李學武收拾好了飯盒,看著他說道:“你怎麼不說把服裝廠或者手工藝廠搬過去呢,他們那邊更能施展開吧?”
“不~不~不~”
黃幹揮舞了一下筷子,解釋道:“不是跟你開玩笑,那邊的條件真不行,有鐵路,但荒無人煙,小站特別小”。
“服裝和手工藝品這玩意還得是在城裡做,顯眼,好看”
他解釋道:“茶澱主要還是種莊稼,玉米和高粱合適,以前的鹽鹼地”。
“你不要拿一監所和他們比,他們那太大了,又沒什麼出息,基礎設施都是自己搞起來的”。
“他們副場長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搞農副產品,釀酒、食品、榨油等等,他們都可以”。
“你確定?”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真要是搞了這些,他們還愁銷路?這些玩意兒哪兒都缺吧?”
“是不愁賣,可不是不好看嘛”
黃幹解釋道:“要技術沒技術,要基礎沒基礎的,生產的東西只能走統銷,不出成績”。
“你是想問我們廠搞的食品加工廠吧?”
李學武微微搖頭道:“這個你不用想了,廠子都開始建了,“進口”的東西更不可能用他們來生產”。
“我是想說機械啥的,這玩意兒我想著挺適合的”
黃幹認真地講道:“造紙廠不太合適放在城裡,我已經跟他們協調好了,搬去他們那裡,正想跟你說這事”。
“造紙沒關係”
李學武點點頭,點了一支菸,道:“包括印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