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沒有太多惡意。
這塊擋箭牌還得繼續留著,畢竟風還沒有吹過去,再找這麼一個合適的也不容易呢。
李懷德和周苗苗可以走,劉嵐必須留在這裡接受進一步詢問。
因為她是這塊手錶從柴永樹手裡流出的第一環,她跟柴永樹又是前夫妻關係,必須搞清楚才行。
應該是知道這塊手錶被柴永樹從哪兒搞到的了,李學武進樓門以後就聽著她在哭著罵街。
罵柴永樹不是人,不是個東西,竟然送這種東西給她,永遠都不要想著復婚了。
李學武看著大廳裡看熱鬧的眾人,心裡不由得一陣好笑,今天可真夠雞飛狗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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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武,來”
李學武正在審訊室參與審訊,目標正是糧食站前站長。
主要審訊任務基本完成了,他又走不了,便選了這一間。
倒不是為了魏巍報仇什麼的,他沒那麼幼稚可笑,他就是想知道知道,這個站長是怎麼開啟潘多拉魔盒的。
剛審到一半,便見鄭富華皺著眉頭站在門口叫他。
李學武站起身趕緊走了出去,能是鄭富華親自來,一定有事。
“出事了”
鄭富華滿臉嚴肅地拉了李學武一下,示意了大廳方向道:“走,邊走邊說”。
李學武微微皺眉,鄭富華嘴裡的出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嚴重程度。
似是他這樣身份的領導,平日裡用詞說話都是極為謹慎的。
雖不見他面上有多少慌張,可還是能從對方邁步頻率上感受到緊張氣氛。
“兩個訊息,一好一壞”
鄭富華邊走邊說道:“好訊息是賴一德找到了,在火車站附近的明德樓酒家,賴山川也在”。
“壞訊息是賴一德糾集了十幾個同樣出身的年輕人,他們手裡有幾桿長槍,不排除有炸藥的可能”。
“還有”
鄭富華帶著李學武出門,提醒道:“你彙報的情況被學校確定屬實,賴一德確實是學校射擊隊的佼佼者”。
“好訊息不太好,壞訊息可真的壞啊!”
李學武扶著門請了對方先走,隨後問道:“您叫我出來的意思是?”
“高局已經在現場了,命令我協調衛三團支援,所以你得到現場協調指揮”。
鄭富華招手示意了停車場的司機把車開過來,嘴裡還說道:“我點名要了你跟我說過的那支特勤隊”。
“怎麼樣?亮個相吧!”
“亮啥?洋相?”
李學武苦笑著看了開過來的吉普車,以及開啟了車燈的自己那臺指揮車。
“鄭局,咱們說好的,我可是負責審訊的,外勤不是餘大儒負責嘛”。
“這個時候就別客氣了”
鄭富華不接他這一茬兒,等車過來了,親自給李學武開啟了車門子,示意了指揮車給李學武說道:“讓你的車在後面跟著,這件事完了,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您覺得我會信?”
李學武無奈地給韓建昆做了個手勢,隨即扶了車門子請鄭富華先上了車。
兩人坐在後座,隨著汽車啟動,鄭富華開始給李學武通報實際情況。
偵查員一直在跟著賴山川,從他拎著行李包走出分局大樓,上了他的吉普車以後,他們就跟了上去。
在紀監這邊從杜小燕嘴裡撬出賴一德的問題後,偵查員就在尋找這小子的身影。
包括賴家、學校,以及對方經常去的場所,都進行了摸查。
結果這邊賴山川行動詭異,賴一德也消失了一般。
賴山川乘坐他的吉普車先是回到家,偵查員監聽電話沒有打出情況,又蹲守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直等到對方司機獨自離開,一邊安排人手跟蹤司機,一邊等著賴山川現身。
而在天徹底黑了以後,仍然沒有動靜,要不是屋裡開了燈,偵查員判定屋裡有人在說話,他們都要闖進去了。
怕就怕賴山川走極端,或者做出更大的反應。
從後方傳來的訊息是,賴山川辦公室裡搜查出了高濃度氰化鉀。
辦公室秘書說在洗刷領導茶杯時發現了白色未完全溶解的粉末,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有微苦的味道。
上面領導給出的指使是,要在保證賴山川安全的同時,最大程度監視到他都跟誰聯絡了。
這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