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別跟我提事兒啊”
李學武抬了抬眉頭,道:“吃飯前的約定還算數,誰提工作誰小狗”。
“您還沒看出來啊?”
裴培一邊給李學武倒酒,一邊笑著道:“他就是想跟您說聲謝謝呢,可死要面子張不開口”。
“哦?是這麼回事?”
李學武笑著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想說謝謝,何必這麼破費呢”。
就在黃幹感動的要開口說話時,李學武端了酒杯給馬俊幾人示意了一下,說道:“直接跪下就好了”。
“哈哈哈~”
……
黃幹確實是想替家裡,替自己,也是替王箏感謝一下李學武。
但他們是朋友,小來小去的他自然不用說謝謝,大一點的他也說的出口。
可就是這種牽扯到了很多人,整體推動他們這些人進步的利益怎麼用一句謝謝來表達感激之情?
他誇李學武那只是心情的一種表象,說年底獲獎的事,那也是隱隱的在提如何報答李學武呢。
昨天他是要把家裡的資源介紹給李學武的,表達自己的情誼。
而李學武不願意受他這份大禮,他只能叫上與李學武相熟悉的馬俊等人作陪,算是一種正式道謝。
話說開了,酒也就喝多了,他們其實都有量,只是平日裡這個量對應的不是今天這高粱燒酒的度數。
飯桌上幾人又聊了聊一監所現有的勞動教育專案,黃乾的意思是要砍掉一些給三監所,還要給茶澱農場一部分。
鍾景學對他的決定表達了強烈的感謝和支援,特意敬了他一杯酒。
黃幹自己也在說,一監所就這麼大,人就這麼多,重要的是位置,是時候要做出取捨了。
造紙已經決定要搬了,印刷也要搬,挪到西城三監所去。
像是像章製作,撲克牌、象棋、宮燈等等小玩意,都砍掉,直接交給茶澱農場去搞。
一監所只保留成衣製作、皮貨製作,以及新搞起來的收音機制造廠。
馬俊說他算是嚐到了低成本高利潤的甜頭,一個小小的收音機制造廠,抵得上搬遷走那些專案的所有收益了。
鍾景學倒是不嫌這些專案賺的少,他們監所現在只有印刷和傢俱,得了這些正好多賺點。
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黃幹主動散了手裡的專案,既免得樹大招風,又得了好名聲。
從茶澱農場找上門這件事就能看得出,他出的風頭已經夠多的了。
手裡保留的幾個專案剛剛夠一監所發展,此前幾個月積累的資金更是足夠把監所硬體設施更新了一遍。
他自己也有說,不會碰公家一分錢,所以這些專案賺的再多,那也是一監所的錢。
再不捨得自我變革,甭說家裡人的進步了,就是他自己也得被“進步”到其他地方去。
整不好真就給他提到龍江或者西北區,到最需要他的位置上發揮經濟管理能力。
到時候恐怕他哭都找不著調兒了,在京城他是黃幹,去了那邊還不得讓人家幹啊。
今天在酒桌上跟李學武提起這個,主要是有個交代。
首先,造紙廠是與回收站合作的,搬遷去了茶澱是要有個正式安排的。
其次印刷廠是與華清大學合作的,搬遷去了西城三監所,也得給華清那邊交代。
最後就是那些零三碼四的,黃幹很堅決,直接以一監所的名義給這些專案做了價,算是出售給了茶澱農場。
茶澱那邊沒有錢支付,只能用產品來補償交易。
當然了,所有的產品也都是由回收站來經營銷售,算是一種卡脖子的手段吧。
只要雙方單位合作的好,這種經營模式就是合則兩利的。
尤其是造紙,茶澱守著津門,造紙的原材料永遠都不會缺。
李學武當然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回收站越做越大,其實更安全,更方便的經營模式就是經銷,做供應鏈。
他跟津門海產總公司張長明說的那一套理論就是回收站正在做的。
不承擔經營主體責任,不負責產品管理運輸,更不接觸公對公往來賬目。
組建供應鏈管理渠道,只做連結,只做關係網,人數少,目標小,轉的多。
如果不是未來還有文化相關的計劃,其實造紙廠也可以甩掉的。
但現在小人書和紅皮書的印刷需要比較大,包括文化筆記本以及其他文化相關產品需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