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案子不辦了?”
“你去紀監了?”
李學武看了他一眼,夾了一筷子凍豆腐,問道:“流程走的這麼快,都到你這了?”
“一步到位”
黃幹嚼著嘴裡的肉,解釋道:“你們那天晚上抓的人都送我們這兒來了,連夜審訊,重點看押”。
“是這樣~”
李學武抿著嘴點了點頭,低頭吃了豆腐。
黃幹側臉看了看他,問道:“眼瞅著收尾了,你不管了?”
“嗯,沒啥意思”
李學武見桌上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或是吃著菜,或是直接看著他,聽著他們說。
“該抓的人都抓了,該查的問題都查了,我再留在那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倒也是~”
黃幹吧嗒吧嗒嘴,微微搖頭道:“好像缺他那點什麼似的”。
說完端起酒杯,道:“來,喝酒”。
“悠著點兒~”
馬俊端起酒杯,嘴裡調侃道:“你特麼不會是心疼羊肉,怕我們多吃,拿白來的酒故意灌我們吧?”
“既然你都發現了,趕緊喝了吧~”
黃乾笑著跟馬俊碰了一個,又在跟李學武碰杯的時候點了點他,道:“以退為進,妙!”
“呵~”
李學武懶得解釋,端起酒杯在歐欣瞪大眼睛的驚訝表情下一飲而盡。
其他人本想著按老規矩喝半杯的,可見他幹了,便也皺著眉頭飲了杯中酒。
“艹!勁兒真大!”
鍾景學咧了咧嘴,微微搖頭道:“再這麼喝下去,今天非趴下不可”。
“大週末的,怕啥?”
黃幹滿不在乎地說道:“今天晚上我還值班呢,你看我慫了嗎?”
“嗯嗯,你要不值班!”
鍾景學瞥了他一眼,道:“要不咱們明天繼續喝,我就不信你敢回家”。
“嘿嘿~這得感謝李學武同志啊!”
黃幹示意了李學武的方向道:“掏出一個大案子,我兩週之內都不用回家了”。
“瞧給你嘚瑟的~”
鍾景學羨慕地瞅了他一眼,表達了已婚男人不想回家的羨慕和嫉妒。
馬俊倒是沒在意這個,而是把關注點放在了案子上。
“說說,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這一次你們東城可是出大名了!”
“呵~跟我沒啥關係~”
黃幹指了指李學武的方向,對著幾人說道:“瞧見沒有,部裡青年一代刑偵專家級人物,一出手就是狠活兒!”
“分局賴山川知道吧?”
“知道!”
敖衷亮眼睛亮了亮,點頭道:“都聽說了,還說要來我們西城當副局呢”。
“好傢伙,就他訓練那支特勤!”
黃幹指了指李學武,給他們說道:“夜裡凌晨,兩百多米遠,三槍,三個窟窿眼,一槍都沒打丟!”
他一邊講述著,一邊在自己腦袋上比劃著都是從哪打進去的,人又是怎麼倒下去的。
裴培聽著都覺得害怕,拍了他正比劃的胳膊一下,叫他不要再說,嘴裡還抱怨著不吉利。
黃幹嘿嘿一笑,逗了她道:“我就是講解一下,我又沒那麼個混蛋兒子坑老子”。
歐欣聽著他講述當晚的抓捕過程也是有些膽戰心驚的,桌底下抓了身邊的大手,目光緊張地看著李學武。
李學武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隨即對著黃幹問道:“你跟哪聽來的亂七八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樓上呢”。
“用不著!我有千里眼!”
黃幹回了他一句,隨後認真地給幾人說道:“賴山川想要玩金蟬脫殼,李代桃僵,結果呢?”
“我就說啊,生兒子不管那就是造孽!”
他有些氣憤地說道:“賴一德當晚就把他和他親爹的事都撂了,包括怎麼處理的屍體,還包括上面那些人”。
“重點啊!不包括杜小燕一個人牽扯出來的那一百多人啊!”
黃幹疊著腿,晃了晃手指,強調道:“更不包括從那一百多人後面繼續挖出來的人”。
“只是他跟他爹,他跟杜小燕扯起來的那些人都是打了他爹的旗號,他爹給他擦屁股又跟上面牽扯了一大堆關係,還有他爹原本的關係”。
“好傢伙!”
他一拍身邊裴培的大腿,點著眾人道:“紀監大樓直接騰出兩層來辦這個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