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憐憫,這個案子一死一失蹤,眼前就是案子的主要犯罪嫌疑人,誰能憐憫她。
“給你講這些不是嚇唬你,也不是威脅你”
李學武挪了面前的茶杯,看著她說道:“你看看自己手上和腳上的鐵鏈,你不會還以為能從這裡走出去吧?”
“我勸你還是放棄幻想,如果你真的冥頑不靈,拒不交代,解開鐵鏈的唯一理由我不說你也清楚”。
“想想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你給他們吃穿用度,給他們金錢揮霍,他們有沒有能力給你出這顆子彈錢?”
“我敢說,他們出不起了”
李學武手指點了點桌子,強調道:“因為你的緣故,他們是要受連帶責任的”
“不僅僅是你的非法所得要被清繳補償虧空,他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甚至是受你牽連一起坐牢”。
“你是有文化的,知法懂法,來這邊也不是第一天了,應該想過很多了吧?”
李學武說了很多,在幫她做心理建設,屋裡所有人都在等著杜小燕的反應。
“那是我前夫”
杜小燕低著頭猶豫了好半晌,這才開口說道:“我跟他是家裡包辦的婚姻,那個時候我們才十六歲”。
“我爹是木匠,他師傅是廚子,有媒人給做了介紹,說是廚子的這行吃香,餓不著,我爹就信了”。
“我們家雖然不富裕,可我是長女,我爹媽對我很好,我長的也好,來家裡相親的人很多,我也是沒想過要嫁給一個廚子”。
“我們結婚以後跟著他師傅一起生活,他們經常跑外面給人家做包席,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老話兒講,小夫妻不分離,分離要分離啊,剛結婚的小媳婦兒哪裡禁得住這麼空閒啊。
杜小燕從小都是個閒不住的,性格活潑、為人熱情大方,長得又好看,可不就是有男人緣兒嘛。
要是大姑娘還好說了,有家裡父母管著,敢動手的人也顧忌著。
可看出她是小媳婦兒了,這下手的人可就多了。
她經常去糧站幫家裡準備糧食,一來二去的就跟糧站的負責人勾搭上了。
廚子經常在外面忙,她跟糧站那人就在家裡忙,忙著忙著就出了事兒。
廚子出去做包席哪裡有準兒的,趕上萬一就不做了,回家就堵到炕上了。
這世間從來都不缺少西門慶和潘金蓮,杜小燕自己講著委屈,說那時候都小,不懂啥叫夫妻感情,只知道玩耍。
糧站那人主動勾搭她的,答應幫她安排工作,她就跟人家擠進一個被窩裡面去了。
回來的廚子自然是不幹的,可糧站那人五大三粗的,連推帶打的,不知怎麼把廚子的腿打折了。
這回事情鬧大了,可糧站那人不怕這個,找了關係不僅把廚子擺平了,就連她和廚子之間的離婚證都給扯了。
那個年代,糧站的人,你想吧,得有多大的勢力。
攆跑了廚子,糧站的人鳩佔鵲巢,成了杜小燕的靠山。
也不枉她做了一回潘金蓮,雖然對方沒有娶她,可還真就給她安排了工作。
起步就很高,在糧食站當會計,對於一個家庭不是很富裕出身的小姑娘來說,才十六歲,整天跟大量的錢財打交道,擱誰都得出問題啊。
瞧見人家戴手錶了,瞧見人家吃的好了,她能不眼饞嘛。
所以直接對著公款下手了,按照杜小燕的話來說,第一次她沒敢多拿,只拿了一百塊錢。
好傢伙,一百塊,頂得上普通職工三個月的工資了。
你就想吧,她哪幹過會計這個工作啊,來上班都是人家給安排的,還處於學習階段呢。
偷拿了錢也不會做賬,人家一問她就膽戰心驚話裡露了破綻,老會計一查就知道她偷拿了多少錢。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手腳不乾淨,再加上她來糧食站的方式也不正經,站裡傳出了不少風言風語的。
糧食站負責人哪裡還敢讓她在站裡呆,找人託關係的把小情人送去了鄰郊蔬菜大隊繼續幹老本行。
你還真別說,在蔬菜大隊乾的這幾年她還就踏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痛定思痛,杜小燕是苦學財務本領啊。
全大隊的會計攏在一處都沒有她的算盤打的溜。
這人是不禁誇的,一誇就要翹尾巴。
剛剛開完大隊財務工作表彰會,她就從隊裡公賬上挪用了五百塊錢。
好傢伙,她是真膽大,隊長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