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些話都是隱含在他給兩人強調要在管理處現有的成績基礎上繼續輝煌的期盼和要求當中了。
懂得人都懂,再看向金耀輝的眼神中就沒有了那些忌憚,反而多了一些玩味。
以後跟對方有什麼競爭關係了,不能明著來,暗地裡也不用怕李主任拉偏架了。
明著來是不成的,領導的秘書,終究是一層臉面。
臉面是臉面,可現在看著不多了。
不是跟了一個好領導,以後就飛黃騰達,雞犬升天了。
是給你發展和鍛鍊的機會,不可能無限的,不計成本的支援你。
最優秀的關係當屬董文學同李學武之間的了,雖然不是秘書,但也證明了職場的互助重要性。
金耀輝聽出了領導話裡的警告意味,也看出了在場眾人飄過來目光裡的意味深長。
一時之間內心泛起窘迫、羞憤、遺憾和一些瘋狂的怨懟情緒,看向李學武的目光都帶著陰狠。
如果不是李學武安排人佔了邊疆辦事處,他何至於喪家之犬一般的回京受辱。
如果不是李學武……
有的人失敗了,總是想要把錯誤無端地推給別人,甚至把失敗的緣由都怨憤在別人身上。
金耀輝怨懟的眼神李學武沒察覺到,倒是讓坐在李懷德身後的師弱翁看到了。
是的,同樣都是管委辦副主任,一個坐在李主任身邊主持著辦公會議,一個卻只能坐在外圍會議桌做記錄。
師弱翁學著李懷德的模樣,全程都在聽著李學武的講話,看著李學武的表現。
他的目的自然不是要學慄海洋收集整理一本《李副主任精闢語錄大全》而是要找出關於李學武的破綻。
怨憤和嫉妒一樣,是邪惡的好兄弟,天然有著互相吸引的屬性。
辦公會議結束,師弱翁便找了金耀輝單獨聊了好一陣。
而後金耀輝在他的帶領下到李懷德辦公室彙報工作的時候,金耀輝便開始告起了李學武的狀。
以前師弱翁便是廠辦的主任科員,老筆桿子了,給李懷德服務期間,自然跟金耀輝的關係也很好。
兩人聚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金耀輝無非是得到了一些保證,一些應允,以及一些所謂的條件罷了。
所以李懷德聽到的,便是由金耀輝報告的,關於李學武在昨天,也就是上週日來廠接了從邊疆返回的汪宗麗,甚至是把汪宗麗親自送回了家這件事。
金耀輝言之鑿鑿、信誓旦旦地講述了李學武是如何來廠接人的,又是怎樣別有用心地想要幫助汪宗麗的。
他很是不滿地講李學武這樣做是不太合適的,明顯是有一些私心在裡面的。
師弱翁站在一旁,也看出了李主任的眼神晃動,便敲了邊鼓說李副主任是管委辦的副主任,也是保衛組的負責人,跟汪宗麗是同事關係,現在更是上下級關係,接對方回家也算是情有可原。
金耀輝剛聽他如此說的時候還有些詫異,這跟兩人在辦公室裡商量的好像不大一樣了。
而等聽著聽著這話就有些不對味了,這才發覺師弱翁是在反向攻擊呢。
一方面點出了李學武現在的職務太多,權利過盛,又跟汪宗麗這樣有背景的人私下裡接觸,難免的是有情況的。
可惜了,李懷德剛開始還有所懷疑,甚至是心中那根謹慎的弦被兩人撥弄的亂跳。
這是關於警惕和防範李學武的弦,早早就在他心中緊繃著的。
但是聽了師弱翁的分析,他倒是舉得兩人這一唱一和的頗為可笑。
要論背景關係,李學武還用得著巴結和拉攏汪宗麗?
笑談!
其實也不怪師弱翁如此的沒見識,他確實不知道李學武的背景關係。
此前他可沒到這個級別,甚至都沒有人跟他說起過李學武的那次婚禮都來了誰。
就幾個廠領導參加的,誰又會亂去評論這些事。
週日那天韋再可跟他說李學武來廠的目的時,可沒提到這一茬兒,所以他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懷德沒怪他,但卻是批評了金耀輝,訓斥他無事生非,不懂感恩,無情無義之徒。
更說他不把這些心思用在工作上,偏偏要來扯閒蛋。
慄海洋拿著檔案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金耀輝被李主任罵的狗血噴頭,羞愧難當,掩面而走。
而當他將手裡汪宗麗的病假申請,以及上面下來關於汪宗麗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