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你們能不能有點譜~”
秦京茹氣呼呼地收拾著廚房,嘴裡碎碎念地嘮叨著晚回家的兩人。
“就算是有事兒,給家裡掛個電話的工夫總有吧~”
“洗澡去了”
韓建昆真是會解釋的,他媳婦兒明明都說了是有事兒才回來晚的,他卻不怕事兒大,非說洗澡去了。
“敢情!”
秦京茹端了一盆紅燒肉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瞪了韓建昆一眼,道:“你們出去逍遙快活了,把我們娘幾個扔家裡提心吊膽的是吧!”
韓建昆瞅了那盆紅燒肉一眼,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低著頭不說話。
他並不在意媳婦兒的嘮叨,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啊!
他是司機,去哪兒還不得聽領導的,這個鍋他是不會背的。
李學武聽得出她的話裡有話,可是並不在意,現在家裡他不是老大,顧寧才是。
隨著顧寧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越來越不方便,秦京茹的態度也越來越謹慎了起來。
每天從這邊回去都要叮囑李學武晚上不要睡的太死,顧寧晚上起夜時看顧著點。
孕婦因為身體結構原因,胎兒生長的越大,上廁所的頻率會越高。
別看秦京茹剛結婚還沒生孩子,可對於照顧孕婦的工作熟悉的很,從小家裡就不缺孩子。
再加上前幾個月回四合院劉茵的叮囑,以及老太太在這邊時候的安排,她在飲食營養、睡眠休息等方面格外的注意。
所以,經常挑戰這種規矩的李學武便成了秦京茹的警惕物件。
“怎麼想起燉肉了?”
李學武微微挑眉,看著那盆紅燒肉也是詫異。
就算是家裡日子過的好,可真正吃燉肉的機會也是不多的,不是家裡肉不夠,而是秦京茹自己也捨不得。
“小寧姐想吃了”
秦京茹一副無奈的表情站在一邊,道:“下午唸叨著說想吃了,可晚上做出來就吃了兩口”。
“你們吃啊~”
她正說著呢,卻是發現兩個人都在看著她。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燒肉啊,趕緊吃,吃完我好刷碗,忙死了一天~”。
看著秦京茹去了客廳哄孩子,李學武同韓建昆對視一眼,彼此的目光都放在了燒肉上。
“建昆,吃肉”
“領導,您吃”
“客氣啥~吃~吃,多吃點兒”
“您吃~您吃,您也吃~”
……
李學武最煩屍體什麼的了,他這種溫文爾雅的文學青年氣質不太適合辦這種案子。
下午看了那玩意兒,晚上到家一看做的是紅燒肉,這個倒胃口啊!
就這麼互相讓著,他跟韓建昆每人只幹了半盆紅燒肉
嗯,真沒吃多少。
最後的肉湯都讓韓建昆用來沾饅頭給吃了,乾乾淨淨,盆子都不用洗了。
秦京茹進來看了一眼,好傢伙,得虧就做了一盆啊,要是少做點兒還不得把盆吃了啊。
剛才的互相禮讓是一點下午那東西的影響都沒有,純粹是這個時代吃點肉不容易。
什麼?
噁心?
那你是沒見著更噁心的呢,冬天的戰壕裡還好點兒,要是趕上夏天,那味道,爽極了。
尤其是雨林地區,當前線發罐頭的時候,你就聽吧。
隔壁戰壕裡的新兵“噦”的一聲,這邊老兵全不在意地“禿嚕”一聲。
地上的殘肢實在是真礙事了,撿起來扔出去,在褲子上擦擦手繼續吃。
主打一個你吐你的,我吃我的,誰都別打擾誰。
不吃?
餓著唄,還等著班長主動過來好言好語像是哄小孩兒似的勸你吃飯啊?
嗯,等著吧,等大飛腳上來踹得你跟小孩兒似的哭你就知道吃了。
李學武吃飯從來不用人勸,參軍頭了在家那幾年餓的都不行了,十二三四歲,中午十一點吃飯,晌午頭兒十二點半就餓的半大小子。
李順的工資夠高了吧,剛開始工作那會也不少掙,可家裡的物件沒添置多少,全填這些孩子嘴兒裡了。
別人家的孩子餓的呱呱叫,李家的四個孩子猛躥身體,臉蛋子上還有肥肉。
以前街坊四鄰眼氣李家的孩子,說李順不是中醫院的大夫,是養殖場養豬的。
李學武小時候吃的就好,長得也好,家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