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
李學武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於麗,隨即轉頭看向沈國棟問道:“國棟,你是瞭解我的,你哥我是這種人嘛!”
“就離人骨肉,就陰險毒辣,就……就這麼的不堪?”
“那個……其實也不至於的”
沈國棟被他逼問著,很是為難地看了看李學武,然後對著於麗解釋道:“武哥我還是瞭解的,對吧,小孩子是下不去手的……”
“滾~滾~滾~”
李學武沒好氣地抓了茶几上的煙盒砸向了沈國棟,嘴裡笑罵道:“我在你們心目中就是這麼個形象?”
“那倒也不是~”
沈國棟穩穩地接住了武哥“賞”的華子,嘿嘿笑道:“你在我心中永遠光明,永遠正確”。
“現在拍馬屁,晚了點吧~”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隨即對於麗說道:“下週吧,告訴婁先生,不是躲著他,是真忙,請他稍安勿躁,注意身體”。
“再有,關於那個孩子的問題”
他想了想,抬手點了點於麗,交代道:“不能留在俱樂部,上山去,我最怕什麼童言無忌了”。
“我就知道最後問題還是回到我這兒”
於麗有些不滿地說道:“幹工作辛苦點都無所謂,就是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受不了”。
說著話收拾了自己的檔案包站起身,給李學武講到:“畢竟是老人了,多看看婁曉娥吧”。
“知道了”
李學武站起身送了兩人,道:“如果他真的想上吊,也別攔著他,命該如此”。
“算你狠啊~”
於麗無語地看了看李學武,道:“到時候你一推六二五,婁曉娥回來還不恨死我啊!”
“不能夠,你看你,都把我想成啥樣人了”
李學武笑著送兩人出門廳,韓建昆早出門去拿車了,這會兒已經在大門口等著。
“他鬧,其實就想試探我會不會再繼續追究了,你當他真想死啊?”
李學武表情玩味地說道:“錢落他兒子手裡還有可能跟我較勁,現在讓他死都不敢瞑目呢!”
“要不怎麼說你狠呢”
於麗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對李學武說道:“商海浮沉多年的老同志都敵不過你這樣善於玩弄人心的”。
“算了吧,都是浪蕩江湖的老梆子了”
李學武拍了拍沈國棟的肩膀,一起走下臺階,嘴裡說道:“現在這錢還姓婁,他有啥損失,就港城那些孝子賢孫?”
“得了吧!就這些酒囊飯袋,在他這種人眼裡兒子都不如狗,要說心最狠,還得是老牌的資本家啊”。
“怎麼?”
於麗站在車邊,看著李學武問道:“你是說,婁曉娥此舉都在她爸的預料之中?”
“所以婁曉娥才會一封解釋的電報都沒有對吧!”
這會兒於麗聽李學武提起,好像一切都想通了。
她看著李學武微微搖頭道:“看來婁曉娥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的多啊!”
可不就是嘛,還沒去港城前,就從李學武這裡瞭解到她爸的所作所為了。
這代表了什麼?
只要李學武想,她爸,她哥,她們全家老小,都會被這壞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生也是他,死也是他。
與其這樣,婁曉娥倒不如來一招壯士斷腕,主動表態。
不逼著李學武寬恕,更不主動認錯,她爸犯下的錯誤,她都儘可能的彌補回來。
尤其是對她的那些親人,李學武不在乎的才會留下,真正有威脅的,她親自動手。
甚至是情況彙報給李學武,也不會給她爸一封信,看似絕情,實則處處留情。
最關鍵的是,婁曉娥身邊只留了一位同父異母的姐姐,卻送了婁家唯一的血脈回內地。
她真是聰明,以前就聰明,現在更有了李學武的狡詐和隱忍,兼具陰狠。
當然了,對於李學武,婁曉娥是如何都不敢有二心的,於麗太清楚這壞人是如何掌控人心的了。
明明他都知道了婁鈺在港城做下的事,卻偏偏任其施為。
等確認婁曉娥知曉了,又裝作不知情的模樣。
就像剛剛在客廳裡他說的那樣,他自己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錯,從始至終他都是個好人。
一個照顧婁曉娥面子,照顧婁曉娥家人,給婁曉娥施展抱負和才華的平臺,這樣的人,誰又忍得下心去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