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個人演戲”
“我一聽就知道她是要找誰了,趙子良就在一旁,順勢答應了下來”。
杜小燕微微搖頭,道:“我看得出來,趙子良對她有意思”。
“所以說不清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皺眉問道:“我們調查的情況是,趙子良在她家裡還遺落了衣服,造成玉蘭芳與張淑琴劇烈爭吵”。
“這是後來了”
杜小燕解釋道:“他們在一起演戲幾個月,日久生情,我猜張淑琴也對趙子良有了感情”。
“但因為我的存在,也因為她還沒有離婚,她丈夫的存在,她們之間的感情比較矛盾吧”。
“我猜是這樣的,趙子良從來沒有跟我講起過她,甚至出了事以後”。
李學武打量著杜小燕,判斷她話裡的真假,問道:“所以到底是你們合夥詐騙,還是她詐騙了你,然後上演了一段黃雀在後?”
“都不是,她是無辜的”
杜小燕慘笑道:“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有這回事,甚至到死都不知道她包裡不是五千,而是五萬”。
“講講吧”
李學武轉頭看了一眼門口,是鄭富華開門走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的默契在這個時候有了答案,知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跟著鄭富華進來的還有個值班員,走到李學武跟前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
是李懷德回了電話,態度不是很好,希望他儘快完成這邊的工作,不要再耽誤正經事了。
“我知道了”
李學武輕聲打發了值班員,又對著杜小燕說道:“你繼續”。
“26號晚上,趙子良帶著賴一德來家裡,吃過晚飯後便說起了這件事”。
“他讓我從單位帶供銷社財務印章籤紙回來,由他們找人仿刻,並且確定最近一次供銷社張淑琴來取款的時間”。
“我起初是不答應的,可賴一德逼著我說如果不答應,就送我進監獄,還說掌握了我所有的罪證”。
“是趙子良在一旁勸說,說只要把錢搞出來,到時候大家平分,我這邊也能平賬”。
說到這裡,杜小燕目光怨恨地說道:“賴一德根本不可能掌握我的罪證,一定是趙子良說給他的,就是為了逼我就範”。
“然後呢?”
李學武不想聽她的抱怨,問:“你是如何實施的?”
“他們給了我供銷社財務章,我又知道張淑琴什麼時間來取錢,什麼都好辦了”
杜小燕這會兒羞愧於自己的財務能力高超,坦白道:“我同她打電話,約定了取款時間在中午,因為這個時間大家休息,只有我一個人值班”。
“電話中我跟她說好的,趙子良明早要出差,有一兜行李在我這,我要值夜班,回不去,請她來取錢後幫我送一趟”。
“中午飯過後,大家都去休息,我提前去銀庫裡取了款箱,就放在我腳邊”。
“等韓路遙去了辦公室,我便將伍萬元現金裝進了提前準備好的行李袋中遮掩好”。
“中午張淑琴按時來取錢,剛開始我還嚇了一跳,她是跟同事一起來的,就是供銷社那個姑娘”。
“後來對方沒跟進來,我這才放下了心,一邊跟她聊著那姑娘的資訊,一邊利用櫃檯遮擋替換了她的取款憑證”。
“等手續辦好後,將她需要的五千塊遞給她點驗,取款簽字薄她看也沒看便籤了字”。
“其實上面是空白的,為的就是方便我時候重現填平賬目”。
“一切結束後,我將裝有四萬五千元現金的行李袋遞給她,還說老趙急著要,不然也不會麻煩她”。
“我有看得出她的顧慮,可能是擔心有錢款在身上,怕有閃失,但我難得請求她,又是去找趙子良,所以……”
杜小燕聲音低沉地說道:“是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去送死的,賴一德和趙子良沒說會怎麼處理她,但我能猜到”。
“在金魚池是怎麼回事?”
李學武皺眉道:“你約了她去金魚池找趙子良?”
“不,不是的”
杜小燕解釋道:“趙子良經常在金魚池附近的俱樂部跳舞,那是他們經常聚會的場所”。
“所以你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張淑琴是如何處理的?”
李學武皺眉道:“那你是如何想到把罪行引向趙子良的,刻意誤導我們的調查方向”。
“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