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視家裡的汽車。
“幹什麼!幹什麼!”
大太太急忙走下樓梯,嘴裡吵嚷著問道:“這是要幹什麼!搶啊!?”
“不好意思,我們是奉命前來凍結資產的”
帶隊的負責人倒是很客氣,禮貌地解釋了自己的工作。
畢竟是在銀行門前,真鬧起來,他們不好看。
至於眼前這兩位太太當街被收走汽車是否會有失顏面,這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大太太心裡一慌,嘴上還在厲聲問著這人是哪個部門的,要去投訴他們。
這人聳了聳肩膀,抬手示意了兩位太太的身後,自我介紹道:“我就是東方時代銀行的資產評估員……”
他的話還沒說完,大太太就火了,敢情不是法院的,她抬手就要指了對方罵街。
可這人淡定地指了指車邊站著的綠裝,提醒了她:“現在是法院授予東方時代銀行凍結婁家個人財產的權利”。
說著話還指了指身旁的汽車,道:“當然也包括這臺車”。
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懵了,車都要查封,那家裡豈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來送她們的賴家聲站在臺階上開口了:“現在這臺車是屬於銀行的財產了”
“當然也包括您的房屋以及其他財產,相信這個時候我的同事們已經在清點查封了”。
說著話,又指了指兩人,道:“我可以替我們婁總做一回主,兩位太太身上的衣服就算了,首飾還是要歸算在財產裡的”。
“你敢!”
大太太眼前一陣血紅,差點站立不住,被人當街羞辱,她真要死過去了。
二太太見資產評估人員向她們走了過來,眼瞅著就是要動手摘首飾了。
這首飾就是女人的命,傾家蕩產也不會動女人的首飾,現在當街要清算她們,哪裡遭受的住。
她指了賴家聲罵道:“你奶奶個腿兒!”
好麼~一著急家鄉話都飈出來了,絲毫再沒有闊太太的雍容華貴。
賴家聲哪裡會跟她們在這對著罵街,只是微微一笑,給了車邊那些人一個眼色。
綠裝早就得了指示,見他給了訊號,裡面就衝上去,也沒有顧忌,直接伸手就薅。
大太太和二太太被這麼對待,自然是要反抗的,可耳朵一疼,她們再也不敢亂動了。
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頭髮上……所有的首飾不管值錢與否,都被清理了個遍。
甚至怕她們私藏,那兩個綠裝還上下齊手,也不顧兩根老蔥是否年紀大了,真敢檢查。
大太太受不住這個,直接昏了過去,二太太則是臉氣的通紅,捂著耳朵上的血,跳著腳的罵街。
那綠裝帶隊的示意了手底下人,趕緊把東西交給評估員。
他自己則是到了臺階下面諂媚地彙報,言道是韓探長有交代,要求他們全力配合貴行,尤其是要嚴厲打擊這種知法犯法的違法犯罪行為。
對於他的討好,賴家聲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就算是要給那位長洲仔道謝,眼前這個小癟三也是不夠資格帶話的。
普通人怕他們,可賴家聲不怕,他背後靠著的大山更不會怕。
在港城,這些狗誰都敢咬,唯獨就是不敢咬主人。
那誰是他們的主人呢?
不!
不是港城的那些黃毛鬼,也不是港城的老百姓。
誰有錢,誰就是他們的主人。
港城不僅僅是法治社會,還是資本經濟社會。
在港城,那些有錢人通常會養兩條狗,一條白狗,一條黑狗。
所以,在港城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
那誰是有錢人呢?
在這片地界,小小的港城島,有錢人層出不窮。
他們這些人自然不清楚誰是有錢人,但知道眼前這家銀行絕對有錢。
韓森也知道,東方時代銀行的那位總經理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是他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他可以在這片地界上撒歡打滾兒,可以當大佬,但他自己很清楚,再牛嗶的角色也無法跟一個組織,一個國家去耍橫。
昨天從海鮮酒樓回去,他就立馬安排人重新調查這位婁總。
尤其是對方提及到的太子港務和五豐行。
幹踏娘,去調查的人直接去了碼頭,差點讓對方給發現墜上來反調查。
僅從碼頭傳回來的訊息是,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