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夫和程開元等人,這意思就很明顯了。
他不在家,首先以谷維潔為主,景玉農為輔,剩下的人各司其職罷了。
很特殊的,李懷德在連續踢掉楊鳳山和聶成林後,對於程開元並沒有什麼大動作。
好像真的沒有發現他在搞事情一般,甚至還讓李學武酌情處理了那次在門口鬧事的幾人。
李學武知道他在釣魚,甚至不惜把那些小蝦米放掉,來迷惑這條大魚。
但他覺得李懷德在扯淡,踢掉了楊鳳山和聶成林,程開元要是敢動才怪了。
這人有多麼的能忍,他從京城第二機械廠已經側面的瞭解了一些。
這麼說吧,他能當上京城機械廠的廠長,存粹就是靠熬出來的。
一步一步的用成績頂著領導往上走,直到對方爬不動了,才會熬鷹似的擠掉對方。
不過說起來,這一點倒是跟李學武的職場策略有一些異曲同工之妙。
區別就是程開元是頂著領導進步,做出成績,想讓那些人提拔他。
李學武則是頂著領導當盾牌,他做事撈好處,讓那些人不得不提拔他,還得掉他的坑裡。
這麼說吧,一個是正客,一個是壞蛋正客。
李學武之所以覺得程開元不敢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坐在自己身邊笑著看李懷德喝酒的汪宗麗。
老李都把人家的左膀右臂拉出來一起出差了,可能他也怕程開元搞大了他收拾不了。
“李副主任,你怎麼不喝啊?”
汪宗麗笑著端了酒杯敬了他一個,嘴裡還開著玩笑。
李學武想來是自己剛才看的她那一眼被對方覺察到了。
這娘們的直覺怎麼這麼的敏銳,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吶!
“您是要跟我較量較量嘛?”
“那哪裡敢~”
汪宗麗臉上帶著微笑,話卻是意有所指地說道:“誰不知您是李主任手下的第一號猛將,我哪敢接您的威風啊”。
說著話,她的目光還望了李懷德一眼,道:“我這也算是捨命陪君子,酒場亮鋒芒了嘛”。
“瞧您說的,誰不是在李主任的領導下做工作啊”
李學武笑眯眯的,表情跟狐狸似的,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刀子,咔咔的戳汪宗麗肺管子。
李懷德這會兒也裝醉,笑呵呵地看著兩人鬥嘴玩。
汪宗麗瞧了李學武一眼,道:“那是當然,管委辦就是為廠領導服務的,咱們都是大管家嘛~”
“您這大管家不好當的”
李學武抿了一口酒,笑呵呵地說道:“伺候了這個,又得照顧那個,比我是辛苦多了的”。
“誰讓我在這個崗位上了呢”
汪宗麗被李學武點著挖苦,這會兒倒也不惱,又敬了李懷德一杯,道:“愛崗敬業,領導,我對得起這四個字吧?”
“哈哈哈~”
李懷德見這娘們把火燒來自己這邊,打著哈哈同對方喝了一杯。
李學武也是瞅了他一眼,再看向汪宗麗的目光已經恢復了正常,沒必要針鋒相對。
這火車才剛出冀省,未來的路還遠著呢,慢慢來。
火車要走三天兩夜,如果不是有軟臥包廂,李學武說啥都不會來的,太累人了。
就算是車廂的環境好,可只要一閒下來不是被李懷德拉著去開會,就是被他們叫著喝酒。
隨車而來的丁萬秋等人一直在角落裡眯著,很怕給他惹了麻煩似的。
尤其是丁萬秋,自打上一次主動彙報了訊息想要挪地方,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發配邊疆”。
他很清楚李學武這人的性格,完全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真跟他頂著來,下一次非把自己發配到月亮上去不可。
所以他也是打算好了,邊疆也好,月球也罷,只要他說的,自己就得消停的幹。
以後也甭特麼亂提要求了,他要是不玩死你,都算你長了倆腦袋。
看著一個隔間裡住著的仨人,丁萬秋腦子都要炸了。
你瞅瞅這都是些什麼臥龍和鳳雛!
搞事老兵肖建軍!
吉城土匪大傻春!
老四二弟趙老五!
如果再加上他,京城老炮丁萬秋,四大才子!絕了!
你就說李學武湊齊這個陣容是多麼的不容易吧,為了給他製造障礙,是多麼的處心積慮吧。
四個人四條心,四個背景,四兩撥千斤。